7_绝剑弄风+番外 魔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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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绝剑弄风+番外by魔烟(上)

  绝剑弄风·作者:魔烟··序1·明崇祯十三年(1640),两畿、山东、河南、山西、陕西旱蝗,造成人相食的惨剧··河南境内,一处偏边的小村庄,由于旱蝗,这里没有水没有食物。

  野草、树皮能吃的早已被村子里的人吃光了,他们不是不想走,不是不想离开,可是,对于这个小村子的人来说,原本就只能免强吃饱的日子里,又哪里还有银钱能让他们离开呢没有银钱,不能走远,而这四周也一样的没有食物·饿死的人几乎每天都会有,终于,不知是谁带了头,饿昏了的人们忘记了一切,开始吃那些饿死的人的尸体,吃完了,眼睛便看向了村里身弱体小的弱质人群·哥哥破烂的木门被大力的推开,披头散发的小女孩那满是泥土的小脸明明就已看不清了神情,却偏偏让人感觉得到她的惶恐与惊慌·同样穿着破破烂烂的粗布衣裳的七八岁小男孩默默地转身,从房角那一堆破烂免强还能称之为锅碗的杂堆里,抽出了一把明亮的菜刀这把菜刀由于经常的使用,和磨利,虽然没有刀把,但这不防碍它的锋利。

  将那四五岁的小女孩护在身后,男孩那双瘦得有如枯竹般的小手紧紧的握到了极短的刀把,默默的对向了自小女孩身后跟进来的一个中年汉子··中年汉子扫了一眼这间破旧的小屋,屋子的最里面,唯一的一个破木床上,就躺着这房子的女主人,一个中年妇女,由于长年的劳累与饥饿,妇人生了病,没有钱,没有食物,妇人已神志不清有两天了·中年汉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紧紧盯住了屋内的一对小孩虽然因为饥饿,两个小孩瘦得皮包骨头,不过这也能吃两天了罢·钟大叔,你来做什么·冰冷的童音,拉回了中年汉子那因饥饿而遥远的神志,于是他终于看见了那把锋利的菜刀·虽然并不认为一个七岁的小男孩,能对自己怎么样,尽管他手中还紧握着一把菜刀不过他也已经有三天没吃过东西了,三天里,还不停的躲藏着,生怕自己会被村子里别的壮年汉子捉住,成为别人的腹中之物。

  小风儿,你拿着刀子做什么这些天,外面的人都疯了,钟叔叔是生怕你们孤儿寡母的,没什么力气,要是被人捉去了,怕是会被那些疯了的人活吃了中年汉子裂裂嘴,扯出一丝自认为亲切的笑容,却不知他那饥饿的面容和泛绿的眼神,没有丝毫的说服力。

  小风小男孩依然冷冷的看着中年汉子,双眼透露着坚定与决然:·谢谢钟叔叔,不过,娘快要醒了,你知道的,我娘不喜欢有人来我们家··中年汉子,扫了一眼床上那昏迷的妇人,虽然明知小风在说慌,可是那双小小的眼睛,却依然让他有些犹豫。

  小风儿,你听我说中年汉子向前一步,只要再让他靠近一点,他有把握可以夺去那把菜刀然后·小风一把推开了身后的妹妹,一声不响地低头向中年汉子冲去。

  中年汉子没有想到这小孩居然真的敢拿着刀冲过来,他伸出手,想要把小风推开,这对他来说,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他必竟是已经饿了三天了,小风的力气出人意料的大,他居然没能一把推开这七岁的小男孩。

  菜刀,是刃口对着外面的,小风紧紧的握着菜刀,撞进了中年汉子的怀子,由于身高的差距,菜刀被狠狠的推进了中年汉子的腹腔··原本就饿得勉强站立的中年汉子,惨叫着再也站不住了,跌出门去。

  血的腥味,人类临死的惨叫,很快引来了一群人·小风很警惕的四下张望了一眼,极快的逃回了自己的小屋,并关上了房门··那群人看也没看小风及那破烂的门一眼,他们的眼睛紧盯着地上有气无力惨叫着的中年大汉。

  啊啊啊·已完全不是人类的吼声从人群中暴发,人群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扯、抓、咬·当地上的人们散去时,地上那个中年汉子也没了影踪,只留下了一滩血·哥哥哥哥我怕妹妹的哭声很低,显然她也知道不能让外面的人发觉。

  小风把菜刀小心地放在自己顺手的地方,回身拥抱住妹妹,轻轻地拍着她,手不可自制的颤抖着,恐惧与害怕淹没了他的头顶,可是,他知道,他不能表现出来,娘亲躺在床上,妹妹很需要他。

  小心地从怀里摸出一大片还血淋淋的肉,撕下一小块,喂进了妹妹的嘴里这是他在逃回来时,顺手在那大汉的腿上割下来的··小风小心地再撕下一小块,放进嘴里,细细的嚼碎了,爬到母亲的头边,一点点喂进昏迷中的母亲的嘴里。

  宾的一声,那破烂的房门终于碎成了木片·阳光再次照进了这个黑暗的小屋,也照亮了两个小孩嘴上的血腥··小风极快地从床上爬了下来,顾不□边的妹妹,再次拿起了那把还染满血液的菜刀。

  两个身着青色紧身衣的大汉走了进来,一眼看清了房里的一切,两人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一个小男孩慢慢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冷淡的笑意,看着小风,皱皱眉,却又微笑着点了点头。

  生的人肉不适合病人身着华丽的小男孩开了口,他的声音与他那脸上的笑容一样,冷冷的,没有起伏··你是谁·没人应答,华服小孩冷冷的笑着。

  小风紧张地看着他们,这三个人不是村子里的人,因为他从未见过他们,不过,那两个青衣大汉一看就是身强体壮,小风很确信自己不可能让他们出去·两个大汉虽然面无表情,可是小风还是从他们那平板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厌恶,三人的脸色很正常,与村子里饿得发了疯了人们完全不一样。

  那个小孩一身华贵的绸衣,小风心里闪过一丝希望也许,他能带他们离开这个人间地狱·少爷小风毫不犹豫地丢开了他保命的菜刀,突地跪在了地上:求您救救我们·凭什么华服小孩笑了,没有孩子脸上应有的天真,却是很冷漠的笑着。

  ·小风呆了呆,但看那小孩没有立刻就走,心里的希望如决提的洪水般泄出,不能、决不能再留在这里了,不然,不知哪天,自己与妹妹就会成为别人的食物,虽然,他们害怕生病,不会吃掉母亲,可是生病的母亲没有人喂食,也是一样逃不过死亡。

  我、我可以把自己卖给您·小风小心地观察着那小孩的表情,只求您,能将我母亲和妹妹送离这里·我、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过份,我知道这里买一个仆从只需要几十个铜子看到华服小孩的脸上闪过嘲讽的笑容,小风急切地道,生恐这一丝希望断去,可是,可是我发誓,我决不会背叛您我我·小风突然很茫然,自己确实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值得那离开这里的费用的,可是,妹妹和母亲怎么办也许,面前这位有钱的少爷有可能会收留妹妹,可是如果这样,母亲怎么办刚刚升起的希望转眼间消逝,小风只能感到无边无际的绝望。

  呵呵,华服小孩开了口,我可以送她们两离开这里,并给她们一笔银子,让她们活下去·小风不敢相信的望向那小孩··但是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了。

  我会让人带你去死殿,不论发生了什么事,你得记住,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我没有命令你死,你就决不能死·听着两个青衣大汉在听到死殿时抽气的声音,和眼神里那掩盖不住的怜悯与恐惧,小风明白,那个死殿,一定是个很恐怖的地方·序2·二公子,南宫天斜。

  飞快的扫了一眼手中的纸条,柳如风微微皱了皱眉头,只一瞬,便化了开去·面无表情的看向高台上那些管事,心底却不停在想:该死的分配,这下好了,该怎么去找四公子呢·妈的真该死低低的咒骂在身边响起,一个不认识的少年愤恨着,这个四公子都疯了三年了,怎么我就这么背,抽到分给他·柳如风眼角微跳,疯了四公子思绪不由自主回到了那个小村庄·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了。

  我会让人带你去死殿,不论发生了什么事,你得记住,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我没有命令你死,你就决不能死华服小孩嘴角微挑,以完全不适合他年龄的冷酷声音继续说着,我是绝谷谷主第四子,你将活着从死殿回来服侍我,做我的下属,侍从,奴仆·身边的低声咒骂持续着,唤回了神游天外的思绪,柳如风微微一笑,轻轻地碰了碰那还在怨天忧地的少年。

  少年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柳如风低放在两人衣角间的纸条,机警地一扫四周,手指轻轻一钩,迅速抽走了柳如风手中那张写着二公子的纸条·当然,柳如风的手中也有了一张写着四公子的纸条·少年喜笑眉开地斜眼冲着柳如风点了点头,传递着我记着你了的意思。

  柳如风看了看手中的纸条四公子,南宫天幕·回了少年一个微笑,做出一副轻松懒散的表情··就是这里了,领路的人用一脸你完了的同情的表情看着柳如风,见了节夫人恭敬点,节夫人可是喜怒无常出了名的·柳如风微微一怔,急忙叫住准备离开的领路人:节夫人请问,我是分给了四公子的啊·领路人叹了口气,四公子三年前练功时走火入魔,失了神智,如今自是跟着节夫人住,这大殿内外,具是由节夫人管着。

  小子,看你可怜见的,给你个醒,因着四公子得了这疯病,节夫人难免脾气燥了那么一点,进去了,可千万着别顶嘴,节夫人要不开心,你这条小命可就危险了说完,也不再管柳如风,径自摇摇头,转身去了。

  柳如风怔了半响,只得硬了头皮,敲了敲那精雕院门··守卫开了门,接了柳如风手中纸条,看了看,点头道:跟我来罢·便转身向院内行去。

  那守卫将柳如风带至一华丽大厅门外,便吩咐他在此等待,径自入内禀报··柳如风俭了眉,低垂着头,保持着静静的站姿,却暗暗调动了全身功力,宁神倾听··一墙之隔的大厅内,人似乎并不少,但也许是那节夫人脾气的原因,厅内人数虽多,却是人人轻手轻脚,有的胜至于将轻功也用了出来,更不说哪里还有人敢说话的了。

  厅内安静之极,人人闭息宁气,生恐一个不小心,弄出了什么响动,那大厅之上的节夫人可是决不会在意她花园里多出一点儿肉泥花肥的··节夫人轻轻揉了揉额头,叹息一声,道:幕儿这是每八回了罢这次可有人知幕儿为何发病·节夫人身边一中年婢女忙底声道:婢子们都不知道,今儿晨里,四公子还好好儿的,吃过午饭,公子便突然发了病,当时兰儿竹儿正在身边侍候待到公子睡了,我等才敢进去看,兰儿竹儿早躺在地上,气绝多时了。

  底下的人默契地底了头,谁也不敢接这话头··节夫人看了,又叹息一声,道:将那两名婢女的尸体好生安葬,幕儿唉··禀报夫人那引着柳如风进来的守护轻手轻脚地立在大厅门口,不敢再踏进。

  说节夫人有些疲惫地靠向身后的诏皮靠背,闭上了眼··夫人,今年里,谷里管事给四公子分了一个人来·哦节夫人睁开了眼,似是惊奇,似是嘲讽地冷冷一笑:今儿竟是没拿我这当空殿了叫他进来·柳如风听了,也不待那守卫来叫,慢慢地行了进去。

  柳如风,见过节夫人半跪下,行了一礼,温顺地微垂着睫毛,依足了谷内规矩·却在进厅那一瞬,视线扫过节夫人一眼··那节夫人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许的丽人,一张妖媚的脸庞,此时显露出几许狠厉,冷冷地盯着柳如风。

  就这样的眼神,柳如风便心知,这节夫人只怕整起人来,便是死活难求的角色·更是俭了全身的气息,恭恭敬敬地跪在厅中,任那节夫人一双厉眼慢慢地打量着自己。

  ·半响,厅上方传来节夫人清脆森然的声音:·哪一殿出来的·柳如风依然恭恭顺顺地跪着,恭恭顺顺地回答:绝谷的规矩,侍候的主子自是可知道下属的出地。

  这恭恭顺顺的话语一出,大厅中瞬时出现几丝倒抽冷气的声音,一时间,整个大厅静然一片,落针可闻·柳如风这话虽听起来恭敬,却是在说节夫人无权管制于他了。

  自四公子发疯,这节夫人性情便越来越暴虐,只怕,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便是要化做节夫人花园子里的花肥了··节夫人脸色一变,阴狠狰狞地盯住了那看似恭顺跪着的人,杀气毫不掩饰地直冲目标而去。

  柳如风的身形一动未动,却似没惊觉那暴虐的杀气一般,静静地恭顺地跪着··良久,节夫人身边的几个婢女都快要忍受不住这冰冷时,节夫人却突然笑了,一脸的杀意瞬时化作了明媚的春光。

  厅中众人一时之间尽是莫名··却听那节夫人笑着道:好柳如风是么本宫便送你去见四公子罢·众人莫名其妙,实不明白节夫人怎么一下满心的杀机化作了笑意。

  眼看着节夫人竟亲自起了身,要带那柳如风去·众人也顾不上多想,方待跟随节夫人身后,却被节夫人挥挥香袖,止住了脚步··柳如风暗叹一声,却是明白,这节夫人可真是聪明机智,不愧在儿子发疯的情形下,在这诸子争宠的绝谷之中,安安稳稳地保着儿子活了这许多年。

  节夫人带了柳如风,行进一处院落,挥退守卫们,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一处精竹房舍··房中铺着华美的皮毛,一个锦衣少年正懒懒地躺在地上,见了节夫人进来,眼中一亮,跳了起来,拉住了节夫人的一边衣袖:娘,你把外面那些坏人杀了好不好他们都不让孩儿出去一步说着说着,竟大哭了起来。

  节夫人神情温柔,悲哀之色一闪而失,搂了那少年,轻言软语:幕儿莫哭,娘一会便带你出去玩可好·真的少年一听大喜,脸上还挂着泪却已笑了起来。

  不过,幕儿可要帮娘做点事哦节夫人一边哄着那少年,一边眼神却阴沉沉的看向了自进房便跪在地上的柳如风··幕儿,问问他,出自哪一殿。

  节夫人温柔地取了手帕,檫掉南宫天幕脸上的泪水··柳如风叹了口气,心知不能再顶撞节夫人,以节夫人的手段,只怕是能整得自己生死两难,她是四公子的母亲,自己却是怎么也不能对她下毒手罢·不待南宫天幕学语,便自答道:柳如风出身死殿。

  节夫人先是惊诧,转而冷笑起来:此时你倒是肯回话了死殿呵呵呵,这绝谷管事什么时候起了这等好心思十年难出一人的死殿的人也肯给我这疯掉了的儿子·自南宫天幕练功走火发疯,想来四公子在绝谷便再无半点地位可言,如今几位公子争权,若不是节夫人全力维护,加之四公子已疯,只怕早就落得个尸骨无存了。

  如今,管事给四公子竟分来一人,节夫人已是惊诧不已,若说是绝谷陪养下属中最狠绝的死殿,节夫人那是怎么也不能相信的··柳如风叹了口气,解释道:分配之时并未记名,管事并不知晓如风出自死殿。

  如风自本该分到四公子名下之人手中换得名额,再者,死殿不允许查证,分配之后也大都随公子们的爱好改名,除非公子或自已报出,旁人无法知晓谁出身何处·心知节夫人必然疑虑,话未说完,便自拉开了左肩衣衫,露出左肩肩夹上一处形似眼睛的蓝色烙印。

  绝谷各宫,都有自已的烙印,而南宫天幕的烙印,正是蓝色巨目··序3·绝谷各宫,都有自已的烙印,而南宫天幕的烙印,正是蓝色巨目··节夫人松了口气,空气中那若有似无的杀机也消失不见,再出声,竟也不自觉带上了一丝喜意:幕儿何时送你入的死殿·南宫天幕似看到了什么好玩之物,自节夫人身边跑了过来,蹲在柳如风身前,仔细看了看那烙印,又用手指去戳弄。

  八年前·柳如风身形不动,却突然间没了那冷然,整个人身形变得柔柔顺顺··节夫人深深地看了柳如风一眼:如今幕儿这样,我这当娘的心里的痛,你可明白·柳如风眼中闪过一丝阴影,沉默不语。

  节夫人也不崔他,只自看着那少年南宫天幕好奇地转到柳如风身后,观赏着他肩上的烙印图案··半响,南宫天幕忽地拍手笑道:兰儿,怎的大半天不来陪我玩说着,竟自柳如风身后伸了手,搂住他的脖颈,在柳如风顺从地仰起头时,低笑着,一口咬在那烙印处,一缕鲜红,自南宫天幕的唇角流出,顺着肌肤滑落。

  节夫人脸色大变,豁然站起,南宫天幕如今竟连身边的人也分辩不出了只觉眼前一黑,身子不由得晃了几晃,无力地跌坐下来··柳如风依然丝毫未动,感受到那利齿切入肌肤,只低垂了眉眼,低声道:兰明白夫人的意思了,夫人若有事吩咐,兰不敢拒绝,只求夫人,准许兰服侍公子。

  你节夫人暗然无语,南宫天幕疯言疯语,这人竟是认了,虽说公子有权给自己的下属改名,但这女人的名字,原也是南宫天幕疯病认错了人,节夫人本不为意,却是不想这男人竟是认了下来。

  却听到柳如风正自低低地哀求道:兰儿知错了,求公子饶了这回罢·南宫天幕这才松了口,得意洋洋抱住了柳如风,兰儿这回可学乖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见了·柳如风叹了口气,道:兰儿再也不敢了。

  南宫天幕心情大好,只狠狠在柳如风唇上亲了一口,笑了出来··柳如风眼神微暗,竟没想到这侍女兰儿竟与公子是这种关系,心思杂乱地望向节夫人·却见节夫人正神色复杂地看了过来,对上了眼,瞬间转开。

  节夫人站了起来,道:那么兰儿你便好好侍候公子眼见得南宫天幕自得自娱的抱着没有反抗柳如风上下其手,竟似忘了这房里还有他的母亲一般,双目擒泪,埋首自去了。

  南宫天幕转过了身,来到柳如风的面前,胯下已然顶起,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搂了柳如风,在他身体上磨擦·手上使力,想要把柳如风跪立的身躯按下去,但他已疯迷的神志,已不知如何使用内力。

  竟怎么也没能将柳如风按倒··柳如风心下有些复杂,要他在一个男人的身下承欢,虽在死殿被动地学过,但自身仍是不愿意的,何况是一个神志已经疯了的少年。

  思绪不由自主,又回到了那个凄凉的小村,那高傲的小孩,高高在上,用不屑的眼神看着他,冷冷地说:我可以送她们两离开这里,并给她们一笔银子,让她们活下去但是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了。

  我会让人带你去死殿,不论发生了什么事,你得记住,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我没有命令你死,你就决不能死·那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对了,那时的自己是满心的感激与赤诚,重重地给他磕了三个响头,柳如风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公子的,绝无二心·兰儿,好难受南宫天幕因欲望而沙哑的嗓音,惊回了柳如风飘远的思绪。

  仰望着南宫天幕潮红的面庞,柳如风轻叹了口气,放下了对他来说过于奢侈的尊严··公子,让兰来服侍你,好么倾身靠前,嘴唇正贴在南宫天幕的档部,刻意地贴近了说话,嘴唇的蠕动与说话时的热气,透过那绢质的布料,直接作用在南宫天幕早已灼热如铁的分身上。

  南宫天幕不禁呻吟出声:快·柳如风伸手,解开南宫天幕腰间的白色腰带,绢裤滑落的瞬间,一股热气袭来,那肿涨的分身已弹跳而出,正打在他的脸上。

  柳如风闭了闭眼,张开口,将眼前的男性含住,略略回想死殿所学的口技,尽力一吸,将它整根吞入,却没料到南宫天幕分身的长度,那□直接卡进了喉咙,抵在柔嫩的喉腔粘膜上。

  耳边意料之中,传来了南宫天幕舒爽满足的呻吟声·强压下因异物而产生的反胃酸意,开始由慢而快地吞吐起来,舌配合着吞吐的节奏,卷缠舔弄着口中的分身,牙齿轻轻地合咬。

  头顶,传来了南宫天幕毫不掩饰□的呻吟·绝剑弄风1·1·南宫天幕是被痛醒过来的,额头很痛,被厚厚的白布包裹着,睁开眼睛,是一间简单非常的房间,房中就一张檀木大床,床很大,足够三个成年人睡在床上也很宽畅,床上是华美的绢绸床套,地面上辅着厚厚的羊毛地毯,除了这些,便再没有别的器物了,而自己,就正躺在这张檀木大床上。

  记得自己是在密室里闭关,最近因为感觉到修练的绝天神功有了要突破的迹像,于是去请教了父亲,父亲非常高兴,作为谷中唯一一个13岁就能把绝天神功练到第六层,即将突破到第七层的人,父亲说这是谷里历来最高的成就了,真是一个练武的天材。

  然后呢在闭关时,似乎闻到了一股很浓豫香气,然后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人影来来往往,是什么人,是什么样的梦,却是记不清了·强烈的痛疼感,从头上传来,全身软绵绵的,全无力气,房里空空荡荡,除了躺在床上的自己,再无一人。

  口很干,头很痛,也不明白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张开口,想要喊人来,蠕动半天的嘴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无力地闭上眼,南宫天幕只得静静地躺在床上等待··从天亮等到了天黑,却没有一个人,南宫天幕不由皱了眉,难道,自己被囚禁了起来打算饿死自己暗暗运气调息,还好,内力还在,没有被人禁制,手上脚上也全无束缚。

  南宫天幕有些不明白了··待到身体恢复了些力气,故摸着已到深夜丑时,正要起身查看,突听得窗外一丝极细微的衣襟带风之声,忙静息平气,闭上眼,装作熟睡的模样。

  房门轻响,来人已到了床边·南宫天幕暗自皱眉,这人武功不俗,却不知是敌是友··那人在床边默默站了一会,转身点亮床头灯笼里的烛火,手一伸,竟是探向南宫天幕的腕脉,南宫天幕大惊,若是脉门被制,岂不是任人鱼肉不及细想,手腕翻转,让过对方手掌,反手去抓对方腕脉。

  那人似没想到南宫天幕竟是装睡,不及提防,被他一把制住了脉门··南宫天幕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烛光下,是一张写满了惊诧的脸庞,正睁大了眼睛惊疑不定地看着自己。

  那是一个满身风尘仆仆的少年,眉宇间,还带着浓浓地疲倦,身上一身紧身黑衣,早已被夜露打湿,嘴唇略显苍白,应该是在夜里待了很久,腰间捌着一把长剑,南宫天幕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这人刚杀过人,就在不久前手指下被制住的手腕,皮肤冰凉,脉搏有些微急,应该是他急着赶路所至;还有些微乱,应该是他也受了伤··南宫天幕心中暗自疑惑,看来并非被囚禁了,否则,不至于让这样一个人来看视自己。

  看着那人的脸,很奇怪,明明是不认识,却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你是谁这是哪里南宫天幕冷冷地问,并没有松开手,必竟现在情况不明。

  那人微张了嘴,却没有说话,只是更加惊呀地看着他··说南宫天幕沉下了脸,低声喝道,手指一紧,内力微吐,重重地撞了过去。

  那人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似是清醒过来,脸上顿时涌上一片狂喜,颤声道:公子清醒了您说着似想要做些什么,却见着南宫天幕眼中浓浓的警惕意味,只得静止了身子,不敢再有动作,只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南宫天幕的脸色,问道:您头上的伤·南宫天幕冷笑,危险地半眯了眼,道:回答我的话·那人惊喜交加地道:公子不记得属下了·南宫天幕皱皱眉,手指捏紧,再次将一股内力撞了过去,厉声道:你是谁你最好老老实实回道我的问题,还是想要尝尝我的七绝搜魂手法·那人身子颤了颤,却没痛哼出声来,小心地看看他,回答道:属下是一年前来到公子身边的,得节夫人准许,一直服侍公子,本名柳如风,公子赐名:兰·唔头猛地痛了起来,松了控制着那人的手,双手抱住了头。

  在听到兰字的瞬间,南宫天幕想起来了,这人的脸,与梦中的一个人影一模一样·那个很长,却模模糊糊的梦似乎一下子清楚了起来··闭关时闻到的香味,心神不宁中的走火入魔,那个从小一直陪伴着自己长大的侍女兰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入了密室,被自己捏住了咽喉,她的手中,就握着那种散发着带着幻觉的檀香。

  发狂中破关而出的自己,杀死了自己院子里所有能看到的人·疯疯颠颠日子里,母亲哭泣的脸·母亲将自己关进了这个小院,自己一直在寻找那个娇小体贴的兰儿,那是从小便陪着自己的侍女,也是自己在13岁生日时,生平的第一个女人。

  一个又一个名叫兰儿的女子被送到自己的身边,时不时,那种带着幻觉的香味,总是缠绕在自己四周,然后,在想起那密室里手握那带着幻觉檀香的兰儿时,一个又一个地兰儿被自己杀死。

  一直到一年前,这个男人来到了身边,或许是因为他是男人的原因,即使是在发狂中,也没有对他下杀手,直觉的感觉到他不是那个兰儿,也或许,是这一年来,在这小院中,除了这个男人,竟连母亲,也没有再来到小院,除了小院门口,深严的守卫,又或许,是这一年中,再也没闻到那该死的香味·头很痛,那是昨日自己不慎跌倒,在石头上撞伤的。

  可,头上的痛,却及不上心里的痛,小院的人,都是母亲安排的,还记得那温柔贴心的兰儿,也是母亲安排的南宫天幕想要仰天大笑,又或是大哭,心中的悲愤暴虐地吼叫着,想要发泄,想要杀人·绝剑弄风2·2·头很痛,那是昨日自己不慎跌倒,在石头上撞伤的。

  可,头上的痛,却及不上心里的痛,小院的人,都是母亲安排的,还记得那温柔贴心的兰儿,也是母亲安排的南宫天幕想要仰天大笑,又或是大哭,心中的悲愤暴虐地吼叫着,想要发泄,想要杀人·公子公子您怎么了·焦急的呼喊声,将神智从发狂的边缘唤了回来,南宫天幕才发觉自己这一会功夫,竟出了一身大汗,喘着粗气,扭头瞪视着床边的人。

  床边的人,居然并没有在自己松手后离开··南宫天幕想,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扭曲挣狞,在与自己的充满杀机的目光对上的瞬间,柳如风明显地打了个冷颤,却没有逃走,只是垂了眼,默默地在床边跪了下去。

  烛火不知道什么时候息灭了,一片黑暗的房间里,南宫天幕沉默着看着柳如风,慢慢地冷静下来,事情的真像还需要查证,但目前要紧的是眼前的这个人母亲有一年没有来了,院子里只有他一个人,是眼线还是疯了这么四年,放心了还是可是不管怎么样,现在的自己势单力薄,想要活下去,想要明白真相,就得要继续装疯,可是现在,眼前这人,已然知道他已清醒了若是被那想要害他的人知道了·仔细回想这一年来,这人除了偶尔会消失几天,几乎一直是陪在身边的,也没有什么古怪的举动,在年初发现了几次饭菜中有毒后,后来的饭菜,都是他自己在做的。

  这两天,你到哪里去了南宫天幕冷冷地问道··那人的身子动了动,有些不安的垂了头,低声回答道:节夫人的吩咐,要属下去三公子院子里,杀一个人,那人昨日不在院内,属下等到今晚,才找着机会下手·柳如风你的主人是谁南宫天幕忽地提高了些声音,厉声喝问。

  属下的主人从来只有一个,是公子您柳如风猛地抬起了头,月光下,苍白了脸,平静地眼睛,直直地迎向南宫天幕暴怒的眼神··我想睡了。

  南宫天幕冷笑着,看来想要从柳如风嘴里撬出话来,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闭上眼缩回了绢被里··必竟他才清醒,又一天没有吃饭,实在没有精神了·而且他现在浑身无力,头上还有伤,人也才从疯狂中清醒。

  而柳如风的武功显然不低,回来时,落地无声,若非自己疯了的这几年,也习惯了每日里打坐练功,内力不但没有落下,反而还更显精进,否则,只怕也听不到那一丝极细微的衣襟风声。

  想要杀了柳如风,南宫天幕现在确实没有什么把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南宫天幕默默地想着··自从十一年前,公子将属下在那村子里买了下来,还将属下的母亲与妹妹带出那个地狱般的地方,属下那时便已向公子发过誓,柳如风的这一生,所有的一切,包括生命,都已经是主人您的了,公子若是要属下死,只需吩咐一声,属下便将这本就属于公子的命还给公子。

  柳如风的声音,在床边平静地缓缓响起,他显然已经查觉到南宫天幕的杀机··南宫天幕睁眼,看着他·柳如风静静地跪在床边,身躯笔直而放松,全然没有戒备,苍白的脸上,神色很是平静,眼神很是诚挚,看不出丝毫的虚假,微仰着头,将自己的咽喉要害露了出来,就在南宫天幕伸手可及之处。

  南宫天幕冷冷地看着他,伸出手去,扣住,用力握紧,看着那张苍白的脸上,因窒息而缓缓染上的红晕,床边的身体,痛苦地颤抖着,却依然没有半分挣扎与反抗··真的想杀了这个很可能是在身边监视着自己的人可刚才他说了些什么十一年前村子买下他似乎记忆里还有点印象,昏暗破烂的茅房里,嘴角染血的小男孩,一把没了刀把的破烂菜刀,小小的身躯护着身后一个逢头厚面的小女孩,以及一张破床上昏迷不醒的妇人或许是因为年龄差不多的原因,自己动了怜悯之心,半是可怜他,半是恶意地想看看他能不能从那狠毒的死殿出来,便将他买了下来。

  记得自己当时亲自动的手,在他的左肩上,烙下属于自己的烙印··伸手拉开了他左肩的黑衣,左肩肩夹上一处形似眼睛的蓝色烙印,印入眼中·心中的杀意渐渐平静了下来,松开扣着他咽喉的手,看着他无力地摊软在地上,痛苦而急促地喘息着。

  如风,你的主人是我但是你这两天做了什么南宫天幕轻轻地问道··是属下知错,请公子惩罚。

  柳如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上身,重新跪好,因咽喉的痛疼,声音有些沙哑··今夜你便在这里好好反省吧·我累了·南宫天幕疲倦地闭上了眼。

  柳如风低低地应了一声,便再没有声音,就连呼吸,也放得极轻极缓··第二天··南宫天幕睁开眼,虽是清晨,天却已大亮了,院外的树枝上,停了一只喜雀,叽叽喳喳地鸣叫着,阳光明亮温暖地透了进来。

  头似乎也没那么痛了,身上还是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南宫天幕想,应该是饿的吧·转头,床头边跪着的人,显然一夜没有合眼,眼圈有些乌黑,昨夜眉宇间的倦色倒淡去了不少,身子依然笔挺着,正睁着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南宫天幕默默地看了他一会,昨夜里不曾看得清楚,现在的柳如风,虽然显得有些憔悴,但脸廓棱角分明,剑眉星目的,倒也算得上是英俊男子·南宫天幕看着他脸上的神情,有些不安,偏又不敢回避了视线,带着种小心翼翼的惶恐,任他打量着自己。

  忍不住有些想笑,又想起他身上还带着伤,昨夜连衣物都没来得及换,便过来看视,心不由软了些··南宫天幕想了半天,终于叹了口气,道:我饿了·柳如风身子晃了晃,想要起来去烧水做饭,又怕南宫天幕认为他想逃避处罚,终是没有动,有些不安、呐呐地开了口:属下去准备些早餐·去吧。

  南宫天幕笑笑,自是明白柳如风的心思··柳如风这才站了起来,躬身行了一礼,转身离开··南宫天幕看他走到了门口,伸手正欲开门,忽想起一事,忙唤住他,道:如风,我清醒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是。

  柳如风回身有些迟疑着应了,想要问什么,又闭了嘴,没有问出来,开门出去,反身轻轻关上··南宫天幕松了口气,睁着眼,望着床顶的锦绣绢绸,暗暗盘算着应该如何查那害他之人,可自己的力量实在有限,若真是母亲,柳如风既不是对方的人,想来暗中必有监视之人,看来急不得啊还是等把这小院摸清楚了,再做打算吧,也许,以静制动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默默地想了一会,不由冷笑起来,若真是确认自己已然彻底疯了,并用一个疯子,控制着本无法被她控制的人,这主意不能说不高明,只是这倒底是为什么有什么理由,让她对自己的亲子下手还是自己真是错疑了她·绝剑弄风3·3·南宫天幕松了口气,睁着眼,望着床顶的锦绣绢绸,暗暗盘算着应该如何查那害他之人,可自己的力量实在有限,若真是母亲,柳如风既不是对方的人,想来暗中必有监视之人,看来急不得啊还是等把这小院摸清楚了,再做打算吧,也许,以静制动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默默地想来会,不由冷笑起来,若真是确认自己已然彻底疯了,并用一个疯子,控制着本无法被她控制的人,这主意不能说不高明,只是这倒底是为什么有什么理由,让她对自己的亲子下手还是自己真是错疑了她·正冥思苦想之际,轻轻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房门开启又关闭,柳如风显是已经清理了自己,换了一身藏青色的衣裳,端了一盆温水,放在床边地上,绞了手帕··粥点马上就好了,公子先擦擦脸柳如风一边说着,一边递过手帕。

  南宫天幕略略坐起身来,接过,擦了,左右看了看,问道:怎的没有镜子·柳如风接过手帕,弯身端起水盆,靠得近些,好方便南宫天幕洗手,回答道:听说以前被摔破过几面,还伤到了公子,后来节夫人便不允许在这房里放镜子了。

  南宫天幕洗了手,就着那手帕擦了擦,撩开被子起了身,站在地上,眼睛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转了个圈,笑道:别的也是这样你来之前还是来之后·柳如风将那水盆移到门边,回身自床柜上取过一套蓝色的绢绸长衫来,一面替南宫天幕穿上,一面回答道:属下来之后,别的也是这样。

  南宫天幕站着没动,任柳如风把身上的衣衫整平了,看着他跪□去,整理下摆,又问道:院子里情况如何我不想再有第三个人知道我的情况·柳如风正在扯直下摆的手,停了停,回答道:每日晨里卯时,有人来院中打理。

  平常便只有属下侍候公子,有时节夫人有事分派属下,便是节夫人身边,一个名唤小玉的侍女来服侍公子·院子四周都有节夫人派人把守着,怕公子出去了,有什么不测公子是怀疑··南宫天幕冷笑一声,道:我若是不想死,或再发疯,怎敢轻易相信别人如今你自己动手做了饭食,别说你便没有任何疑心·柳如风抬起头,脸色有些发白,低低地唤了声:公子·南宫天幕向门口走去,也不理自己还赤着脚,披头散发的,只是道:出了这房门,我依旧是个疯子,你记住了·身后响起柳如风夹杂着惊惶的声音,属下为节夫人做事,原是初来时节夫人的要求,后来,谷中越来越乱,若无节夫人,属下一人,恐难护公子周全,因而对节夫人的吩咐,不敢不尽心尽力,公子若有怪罪,属下愿领任何惩罚至今而后,属下绝不敢再有违公子半分,请求公子相信。

  南宫天幕的脚步顿了顿,道:记住你的誓言·属下不敢有忘柳如风松了口气,对着南宫天幕背影,重重叩了个头。

  想了想,有些不安地道:只是今日里,属下是否还去节夫人处回报·母亲处,你照旧吧今夜过来侍侵,有没有问题南宫天幕没有回头。

  是属下的一切原本是公子的,这身子自然也是·柳如风没有半分迟疑地回答道··南宫天幕满意地笑了,推门而出,一边在走廊上慢慢走动,一边左张右望起来。

  柳如风自床下提出布鞋,快步跟上,与南宫天幕并肩,低声道;属下得罪了··双手搂住南宫天幕,靠着墙半蹲下来,替他将鞋子穿上了·又伸手缕了缕他披散下来的长发,用一条白色的丝绸系住。

  南宫天幕回想了一下,便伸手搂了柳如风的脖子,挂上白痴般的笑容,道:兰儿,我饿了·是,属下带公子去吃饭·柳如风脸色有些尴尬,声音僵硬,将南宫天幕半抱起来,向客厅走去。

  南宫天幕将脸埋进柳如风胸口,叹了口气,伸手在柳如风腹部狠狠拧了一把,压低了声音道:自然一点,以前你怎么做的,现在也怎么做··柳如风强忍了痛楚,没敢吱声,只抱着南宫天幕,加快了脚步。

  南宫天幕也没再为难他,抓起一缕柳如风垂落在胸前的黑发,玩耍起来··进入了大厅,柳如风将南宫天幕小心地放进一张辅满了柔软毛皮的超大椅子里·或许是南宫天幕的行为,让柳如风感觉到几分往日里的情形,又或许是走了这段路,让柳如风调整好了心态。

  此时,柳如风的脸上竟也浮起十分自然温柔的笑容,柔声哄道:公子我们变戏法好吗你蒙上眼睛,数数,数到十,属下让桌上出现香喷喷的米粥,好不好·好啊那我蒙了一、二、三南宫天幕说着,双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心中却是一凛,直觉有些不对,暗自调动内息,耳边听得身边有衣襟带起的风声一响,那是柳如风提气纵身离开。

  五、六、七南宫天幕耐心地数着数,大厅的角落里发出一声极轻微的嗤笑声,若不是运用内息,决难听见··八、九果然南宫天幕心中暗暗冷笑。

  空中风声再度响起,是柳如风回来了··十南宫天幕放下双手,桌上已摆上一碗热腾腾的米粥,和两牒清香的小菜··好啊、好啊兰儿真棒南宫天幕拍手大笑。

  柳如风拿起碗中的银质小汤勺,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在唇上一碰,感觉温度合适了,一面柔声哄着,一面一勺勺喂南宫天幕喝下··喂完了粥,柳如风又将南宫天幕抱回了房里,动作轻柔地放到床上,跪俯下去,低声道:属下越矩了。

  无防,不如此,难以瞒过他人·那厅中的人是谁南宫天幕轻笑道··是谷主安排的一个高手·柳如风抬起了头。

  哦和你比如何南宫天幕看着他的眼睛笑问··柳如风沉默了一会,回答道:三百招之内,难分输赢。

  若以命相搏,属下也只有五分胜算·交过手南宫天幕有些诧异··是一个月前,他初来时,试图在夜里进入公子房间。

  柳如风淡淡地答道··结果南宫天幕有些兴趣了··斗了半宿,属下看见他腰上的影牌,收了手·柳如风低了头。

  影卫南宫天幕冷笑,昨日饿了一整天,怎不见他出来眼见柳如风低着头,不由笑道:吃了亏看不顺眼·不是他柳如风愤怒地抬了头,看了看南宫天幕,嘴唇动动,却没有说下去。

  呵呵,他看不起我南宫天幕好心情地笑道,毫不意外·从大厅里那一声嗤笑,就能想到了,不过,想要让一个高手,对一个疯子效忠,也是有些强人所难了点。

  柳如风咬唇沉默了一会,跪叩下去,道:属下无能··起来吧,不关你的事·南宫天幕手指在床边有节奏地敲击着,看他站起身来,又道:昨日,母亲要你杀的是什么人·是三公子身边的人,出身药殿,节夫人说,他试图在我们卓消宫内下毒。

  柳如风回道··他武功很好你怎么受的伤南宫天幕不至可否··那人武功一般,只是下药厉害了些,属下中了他的迷药,被他临死之际打了一掌。

  柳如风脸上表情有些羞愧,道:当时急着回来,没在路上调息,才被公子看出·现下已经没事了··南宫天幕嗯了一声,道:你先去母亲处回报吧。

  对了,找个镜子给我··是·柳如风转身出去,不多时,拿了面铜镜来,交到南宫天幕手里,行了一礼,离去了··绝剑弄风4·是。

  柳如风转身出去,不多时,拿了面铜镜来,交到南宫天幕手里,行了一礼,离去了··南宫天幕斜靠在床头上,拿了那面铜镜,照了照·镜中的少年披散着长发,因着长年待在屋内的原因,皮肤显得非常的白晰,可能由于疯狂四年的原因,没有再练过剑招,手指纤细光滑,早年的剑茧再也找不到踪影了而近一年来,时时处处被人好好护着的关系,身上也没有什么伤痕,一张脸倒显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南宫天幕皱皱眉,心里实在不喜欢,想想柳如风,棱角分明的脸,十足的男儿阳刚之气,修长的身形,宽肩窄腰。

  得练练剑了,要想个法子避开了院内院外人的耳目才行·还是一劳永逸那就要想法子控制住那些人,但用什么办法怎么做还有那幻香,是否真是母亲·手中的镜子泄愤般摔在柔软厚实的床褥里,镜子弹跳了几下,静静躺在床上,不动了。

  平了平杂乱的心絮,盘腿坐□去,静静听了听,四周全无动静,闭上眼,默默开始调动内息··两柱香时间··南宫天幕睁开了眼,禁不住露出些喜色来,原来体内的绝天神功,竟是已经到了第七层,看来,能清醒过来,很可能因此。

  看看天色,已到了午时,想想柳如风也应该快回来了,不如干脆四处走走··下了床,将衣衫揉皱了,推□门,脸上挂出白痴般的笑容,疯疯颠颠地走了出去·院子不大,不多时,南宫天幕便逛了一圈,早上吃饭的客厅,自己睡的主屋,边上有三间侧房,主屋前是一块平地,种了几棵梧桐树,前面有一个池塘,塘上修了亭桥,倒也精致美观,塘旁有一片花园,花园旁边,便是柴房和厨房了。

  走进了亭子,一阵凉风吹来,份外舒适,翻身坐在亭栏上,碧绿的池水中点缀着几朵青绿,几片荷叶随波荡漾,看上去,倒也有几分诗情画意的景致·南宫天幕眼睛直直地看着塘里,像是在发呆,实际上,南宫天幕却是在静息听那塘边院墙外的动静。

  这院子似乎建在偏僻的地方,听了许久,也没听到有人路过,更没有人守在外面·想来疯了这几年,什么防备陷害的念头,那些人也不宵再来用到他身上了··一只青蛙跳上一片荷叶,冲着他呱、呱地叫。

  有极轻微的呼吸声自池边的梧桐树上传来,一串轻轻地脚步声从院门边向桥亭走来,南宫天幕露出开心的笑容,看着那青蛙,似乎它是天底下最有趣的事儿··南宫天幕的眼角余光里,瞟见一个藏青色的影子停在池边,似乎拿不定主意,过不过来。

  南宫天幕搭在亭栏外晃动的双腿,一个大力,人立时失去了平衡,一头栽向下面池塘·现下时值初夏,虽是艳阳高照,气温依然不高,若是栽进这池水里,会不会受凉发烧南宫天幕不由想笑,这时候,居然还在想这些·风声起处,一道青影掠过,南宫天幕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转眼,已到了岸边。

  时间刚刚好南宫天幕心里暗道:没沾到一滴水·耳边厚实的胸膛里,早晨听起来,还整齐平稳的心跳,变得有些重急·抱在背上和膝弯里的手,有些微的颤抖。

  公子有没有哪里痛略显惊惶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柳如风低了头急急地问,想要检察,又不敢放开双手··南宫天幕抬了头,看看眼前的有些煞白的脸,突然想起,掉落下来时,他的呼吸似乎顿住了一瞬,直到接住了自己,回到岸边,才又响起。

  突然地,莫名地,觉得心安·轻轻闭上眼,靠在这温暖的胸前,疲惫如潮水般涌来,淹灭了身心··公子公子惊惶、焦急的呼声,响在耳边。

  南宫天幕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不想动,更不想说话,伸了手,搂上他的后颈,将脸在他胸前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人昏沉沉的,想睡··柳如风唤了几声,不见他答应,急忙小心地搂抱着他,向主屋掠去。

  进了屋,将怀中闭着眼的人,小心地放到床上,想起身,却被颈上的双手牢牢地扣住了··柳如风不敢用力挣,只好躬俯着身子,一只手,撑在床上,以确保不会压到身下的人。

  另一只手,仔细地检察着南宫天幕的身体··手指灵活轻巧,手掌温热有力,在四肢关节处捏了捏,又移到了身上·落手很轻,几乎没有感觉,但骚扰得人无法入睡。

  明知柳如风是在检察自己是否受了伤,还是忍不住有气,双手略用力,将他压下来,正好在嘴边,一口咬上去·手中的身子一颤,僵住了··南宫天幕睁开眼,柳如风的身体,还保持着前一刻的姿势,整个人僵直着,没敢动,侧着脸,垂着眼,看不出什么情绪,脸色还有些发白,被自己咬住的地方,正好是他那修长脖颈的侧面,牙齿咬在温软的肌肤上,能清晰地感觉到牙齿下的皮肤里,突突跳动着的颈脉。

  是因为这里,是要害的原故吗南宫天幕怔了怔,笑了,柳如风的身上,出呼意料地干净清爽,有淡淡的青草味道·就着咬住的姿态,磨了磨牙,舔了舔,呼出的热气,落到那从未被人如此靠近的肌肤上,慢慢泛起点点晕红的凸起。

  手中的身子微微地颤栗起来,南宫天幕松开手,闭上眼,沉沉睡去··柳如风轻轻呼出一口气,全身绷紧到极限的神经与肌肉,一点点松卸下来,方才,碎不及防之下,被南宫天幕咬住了脖子,差点反射性本能的反击过去。

  必竟长久以来的训练、习惯里,柳如风盯着别人脖子的时候,都是想着怎么将手中长剑划上去·而被别人盯着自己的脖子的时候,柳如风通常会立即出手,抢在对手之前,把剑切入对手的要害里·天知道,刚刚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毅力,才将这种生死之间的本能压制下去。

  而南宫天幕必竟疯了四年了,又才刚刚清醒,柳如风真没有把握,在自己全力搏命的反击中,南宫天幕是否能活下来·看看自己的双手,过了这么久,依然还在颤抖··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暗暗运气调息一遍,直至双手平稳下来,擦擦额上斗大的汗珠,平稳下心绪,认真仔细地将南宫天幕全身检查了一遍,确认并无任何不妥。

  替他除了鞋子,盖好被子,退开几步,看着熟睡中的南宫天幕,紧闭的双眼,规律平稳的呼吸·艳红的双唇,细黑的眉宇,长长的捷毛,白晰如玉般的面容,乌黑如丝般的长发,散乱在丝绢的床褥间。

  柳如风不自觉地伸出了手,替他将散发缕顺··记忆中,那个身穿华服,高傲的小男孩看着自己时,满是不削的眼神·他的公子,他的主人,真是长大了啊,变得如此俊美·想起早上那句今夜过来侍侵,有没有问题不由得微红了脸,怎么可能有问题若非南宫天幕,柳如风在十一年前就应该死了啊,还得搭上母亲、妹妹的性命相较之下,自尊又算得了什么呢如今能够活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本来就是他恩赐给予的,别说他只是想要自己用身体来证明,就是南宫天幕想要把一切收回去,他也没有拒绝的资格·柳如风在床前默默地站了一会儿,收拾起莫名其妙的心绪,替他掖了掖被角,轻轻转身离去。

  绝剑弄风5·柳如风在床前默默地站了一会儿,收拾起莫名其妙的心绪,替他掖了掖被角,轻轻转身离去··南宫天幕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得非常舒适,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房门轻响,柳如风端着盛了冒着热气的饭菜拖盘,走了进来,来到床前,跪下行礼,道:公子醒了,可要用饭·南宫天幕嗯了一声,问道:现在什么时晨了·柳如风道了声失礼,放下拖盘,站起身来,侧着身子弯下腰,绕到南宫天幕背后,替他将散发理顺,用白色丝带扎住了,回答道:已经酉时了,公子。

  南宫天幕下了床,慢条丝理地吃过饭,意外的合乎口味,想到柳如风为自己做饭,也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倒也不奇怪·就着柳如风的手,在他端着的木盆内净了手。

  南宫天幕想了想,向着收拾了东西,正要离开的柳如风道:你把你的剑留下来,另去取一把,在这屋子外面练会剑吧·柳如风躬身应了,解下腰间的长剑,恭恭敬敬地放在地面,开门出去了。

  南宫天幕伸出脚尖,在那剑身上一挑,长剑一跃而起,伸手拿住,抽出来看了看,剑身莹亮,寒气逼人,确是一把好剑,足见它的主人时常爱护··不一会,利刃挥动的响声,夹杂着凌厉的风啸声,在房外响起。

  南宫天幕嘴角一挑,露出一个笑容来,反手转动长剑,身随剑转,在这还算宽敞的房内挥动起来··房外的响动略停顿了一瞬,再度响起,却是比方才动静更大了。

  南宫天幕舞了一会儿,身上渐渐热了起来,初时有些微生涩的招式,也渐渐圆润起来··练了一会儿,感觉到全身都已汗水淋漓,太久没有如此激烈动作过的四肢,已有些微的酸痛,南宫天幕收了手,反正这也急不得,多练得几天,总能恢复罢·房外的响声适时停了下来。

  南宫天幕有些满意,这个人也算是心思灵巧了,收剑入鞘,扔去一旁,直接坐在毛皮地毯上,慢慢调息休息··却见房门开处,柳如风走了进来,跪了礼,道:灶上的水是热着的,公子现下可要沐浴·南宫天幕点点头,看他去床柜里取了一件丝绸睡袍来,又陪了罪,才俯身将他抱起来,走进隔壁一间侧房。

  房里一只巨大的木桶,正冒着热腾腾的水气,南宫天幕左右看了看,被屏风隔开的那边,已被改成一间简易的厨房,炉灶上,还煮着一壶水,正散发着寥寥的轻烟与茶香。

  南宫天幕在柳如风服侍下,脱去全身的衣物,□裸地跨进浴桶里,湿热的水,温柔的包围了全身,连刚才练剑时的酸痛也没那么明显了·南宫天幕忍不住舒适得闭上了眼。

  一只手,拿着条毛巾,轻柔地按在背上,睁开眼,原来是柳如风正在为他擦背,手法不轻不重,令南宫天幕很是舒适·想来这一年,衣食起浴,也都是他一手包办的,心里一点一点柔软下来。

  背后,胸前,脸颈,四肢,□,一一仔细擦洗净了,柳如风在浴桶旁的一个小盆里,绞了毛巾,搭在屏风上,取过另一条干净的的巾帕,捧在手里,静静地站在一旁侍立着。

  南宫天幕泡了一会儿,觉着全身每一处都舒适极了,懒洋洋地站起身来,出了浴桶,立时,被一条干燥柔软的毛巾裹住了,擦干身上的水珠,披上那丝绸的长袍,仍让柳如风抱回主屋的床上。

  柳如风迟疑了一瞬,低声道:公子,属下去清理□子··南宫天幕刚点了下头,床边的身影便消失了··南宫天幕怔了一下,不由失笑··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想起今日里,自己走路的时间少得可怜,不由好笑,但以前疯病时,是断断不会乖乖去吃饭、沐浴、回屋的,也都是被柳如风哄抱着。

  不由有些烦躁,慢慢来吧,总有法子把这院内院外的人控制了,也好不再过这样半废人的日子··房门轻启,月色下,柳如风端了茶壶和几只茶杯进来,放在离床稍远处,反身细细关了房门,取下窗搁,任那窗叶垂落下来,用窗栓捌牢了。

  回到床前,见南宫天幕正睁着眼,看着他,怔了一怔,终是有些尴尬,垂了眼,掩去所有情绪,解了衣扣,脱下衣裳,□着站在床边,因未得到准许,不由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南宫天幕就着那窗缝里,透进的一丝月光,细细地打量着床前这具□的身体,修长而精实的身躯,没有一丝赘肉;略宽的双肩,左肩上蓝色的烙印,正对着月光,看起来非常清楚;紧窄柔韧的腰身;匀称的四肢;微微隆起的肌理,蕴满了力量的身躯,胸腹间,有两道淡淡的旧疤痕,却并不显得难看,反倒呈现出男人的强悍凌厉来。

  南宫天幕微眯了眼,对他的温驯顺从非常满意,侧了身子,掀开身前一方被角··柳如风似乎松了口,动作极快地钻了进来,在他身旁平躺了··南宫天幕轻笑一声,反手掀开了绢被,将柳如风裸露出来。

  一只手抚摸上去,手中的躯体十分僵硬,能想象得出身体的主人正紧张不安·手上抚摸□着,四处游走,感觉到他正一点一点放松着身体··南宫天幕凑近那张闭着双眼的脸,在他耳边低低地问:碰过人没有或是被人碰过没·柳如风脑中轰地一响,那根名叫理智的神经,已绷紧到了极限。

  紧闭的眼睑颤了颤,强忍了羞耻,涩声答道:没、没有·南宫天幕恶意地突然抓住了他身体最脆弱的中心,命令道:分开你的双腿·柳如风放在身侧的双手猛地捏紧成拳,指节青经凸起,脸上飞速掠过一丝耻辱之色,而后缓缓地分开了双腿·明明是无比驯服的动作,南宫天幕却敏锐地感觉到有哪里不对,莫名地有些恼怒,冷冷地道:睁开眼睛,看着我·颤抖的眼睑睁了开来,那双迎向自己眼睛,白日里温和柔顺的黑色瞳孔,神智茫然而扩散,盛满了掩也掩不住的屈辱、隐忍之色·南宫天幕伸手按在他胸口心脏处,感觉到手下的肌肉瞬间绷紧,柳如风整个身子都呈现出极度的绷紧、防备地姿态来,眼神变得有些疯狂而危险。

  这是柳如风第一次,在南宫天幕的面前,显露出带了凌厉杀机的攻击性姿态来··南宫天幕却不收手,仍在他心脏处缓慢地揉弄着,冷笑着看着他,道:你说,你是属于我的·来至上方的,含着怒气的熟习嗓音,以及四周瞬间冰冷带了几丝刺骨寒意的空气,令柳如风猛然一凛,眼神瞬间清明。

  望着南宫天幕居高临下的眼睛,柳如风清醒的双眼中,所有的情绪瞬间退去,慢慢地透出一些愧疚来,不安地低声说道:是属下是、是属于、公子的属下失神了对不起·南宫天幕冷冷地看着他,却感觉到手掌下,心脏的跳动,失去了节控般强烈起来,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卸去了所有凌厉的杀机与防备。

  南宫天幕手掌中内力微吐,以恰好不会伤到柳如风,却会令他异常难受的力量,透过裸露在手下的皮肤,直接作用在那刚刚被控制住节奏的心脏上··柳如风呼吸一窒,咬紧了牙强忍着,没敢出声,连身体,也控制着没有丝毫动弹。

  比起心脏被撞击的痛苦,更令柳如风难以忍受的是,这种生命和身体完全被人掌控住了的感觉·可是,柳如风知道,南宫天幕要的,也正是这种完全控制的感觉·他是自己的主人,无论他要做什么,自己都应该尽力配合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警告着自己。

  柳如风深知,自己在刚才极度的紧张与羞耻中,失了神智后的本能举动,已然触怒了南宫天幕·努力控制着自己反击的本能,不去反抗,不去挣扎·绝剑弄风6·他是自己的主人,无论他要做什么,自己都应该尽力配合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警告着自己。

  柳如风深知,自己在刚才极度的紧张与羞耻中,失了神智后的本能举动,已然触怒了南宫天幕·努力控制着自己反击的本能,不去反抗,不去挣扎·轻轻呼出口气,看着南宫天幕冰冷的眼睛,柳如风放柔了声音,道:公子主人请息怒,属下只是、从未如此属下失了心智,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愿领主人的任何惩罚·说着,柳如风伸了手,探进被中,摸到南宫天幕的下腹,轻柔地握住那因暴怒,而柔软下来的□,见他没有反对,讨好的动了起来。

  往日里,为疯了的南宫天幕□时,柳如风早已清楚如何才能让南宫天幕获得最大的□,此时为了取悦讨好南宫天幕,也是为了避免南宫天幕可能会有的暴虐举动,极尽技巧地动作起来。

  南宫天幕冷冷地看着那双流露着温驯顺服的眼睛,□的、毫无掩饰的身躯,紧窄□的腰身,大大展开的修长而均实的双腿,双腿间的一切一览无余,软绵绵的肉芽聋搭着,草丛中隐现着两颗小球,以及那寸许的平坦下,紧密闭合着的□。

  柳如风在这样的眼神注视下,几乎连呼吸也屏住了,有一种被一条巨形的毒蟒盯住了的感觉,而且,这条毒蟒正吐着绝毒的信子,盘算着是将自己全身的每一块骨头,慢慢地绞碎了再吃下去,还是从自己身体的哪处直接开始下口·可是偏偏,自己却不能有半分逃离或是反抗的动作,因为这条毒蟒,正是自己的主人·一边尽力地控制着正在取悦南宫天幕的手,不至因此失了力道;一边强迫着自己本能想要逃离的□身体,保持着这样令自己羞耻难堪的姿势。

  甚至,还略略仰起了头,露出自己脆弱的咽喉··空气中的寒意在渐渐地消失,裸露的身体,敏感地查觉到房中的温度在慢慢回升·手中的灼热在极力的□下缓缓昂起柳如风看着那双渐渐缓和下来的眼睛,偷偷在心底松了口气。

  这样的姿态,很明显地取悦了南宫天幕,暴怒的情绪慢慢缓和下来·是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碰触过的原因么本能的反映竟是搏命南宫天幕微眯着眼,看着眼前这具毫不设防的身体,·手掌贴在柳如风的胸口,在心脏的上方轻轻研磨着,手指不安份地探前,拨弄着那颗小小的乳粒,看着那修长而脆弱的脖颈,是的,脆弱只要轻轻一拎,根本不必费多少力气,就可以让他的生命从世间消失忍不住低下头去,贴上唇去,一寸寸轻咬。

  身下的身子颤了颤;下腹部讨好的手指,极短暂地顿了顿·果然,最致命的地方,也是他最敏感的地方··南宫天幕微微喘了口气,柳如风的技巧确实很不错,这么一会儿,下腹的欲望,已经坚硬灼热了起来,伸手探了探那密合的菊*,一根手指毫不犹豫地刺了进去。

  柳如风整个人都是一僵,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是脸上显出极度的羞耻、强忍的痛楚、难堪的脆弱交错混杂的表情来···南宫天幕颇为兴味地靠近柳如风的头部,近距离观看他脸上的表情。

  手指恶意地转动着,通道内,那柔嫩、温暖、紧窒、干燥、光滑的触感,令下腹的肿涨明显的不能忍受目前的待遇·而柳如风脸上的表情,更是刺激着南宫天幕的欲望。

  无论是心中仍未息灭的怒火,还是下腹肿涨的昂扬,南宫天幕确实有了想要立刻进入这具身体的欲望·脑海中划过刚刚柳如风防备而凌厉地杀机,南宫天幕冷笑,如果他做不到,他对自己发下的誓言,就直接杀了他吧·抽出手指,轻轻握了握那只仍在讨好的手,那只手顺从地松开。

  南宫天幕翻身覆上了这具温顺的身躯,将自己的欲望抵在那根本没能做好准备的*口,腰部一个大力,猛地整根顶了进了·柳如风猛地咬紧了牙,将那几乎冲口而出的惨呼吞了回去,双手撰紧了身下的床单,丝锦撕裂的声音响起,身体无法自控地颤抖着,巨烈的痛疼自那无法启齿之处,席卷全身,身体被男人的□侵入的认识,令原本可以默默忍耐的痛苦,在羞耻中失控,口腔中满是血腥的味道。

  虽然清楚地知道施加这耻辱的痛楚的人是谁,也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才控制住自己不去挣扎反击··南宫天幕明知自己的举动,令这从未容纳过异物,仅仅被一根手指侵入过的□受伤,却根本没有停下来给柳如风适应的机会,就着因自己粗暴的进入,而被撕裂盈出的血液的滋润,一边大力地整根抽出,再狠狠地使力撞入,一边冷冷地看着柳如风的反映。

  柳如风近似麻木地无声忍耐着这凌迟般的折磨,下唇几乎被自己咬烂·与其说是在承欢,还不如说是在承受一场不允许有半分抵抗的刑罚公子我的主人,你可满意·黑夜笼罩的房间里,安静而沉默,只有重重地啪打撞击着□声音,在这空空的房间中响着。

  南宫天幕冷静地看着身下的人,煞白的脸,一股艳红的鲜血顺着唇角蜿蜒流淌下来,滴落在那因疼痛高高仰起了头,而完整的暴露出来的修长颈项上,眼睛里满是羞耻的痛楚,上半身因忍耐着痛苦而微微挺直着,腹部的肌肉棱角分明紧绷着,显现出这具身体肌理间的强悍力量,两侧青经凸起的双手,死死地抓着身下的床褥,两役间,承受着自己欲望的*口下方,雪白的床褥已被血染红了一片,强健而结实的长腿,微微痉摹着,依然温顺地分开在身旁,身下的身体布满了因痛疼而渗出的冷汗,随着自己的动作而无肋地晃动战栗着·柔嫩而灼热的内壁,紧紧吸附着自己的欲望,紧窒而湿软的通道,颤抖的包裹着自己深深埋入的分身,舒爽得令人发狂。

  痛苦而隐忍的眼、坚强而脆弱的表情,完全臣服的姿态,南宫天幕心底的那丝怒火终于息灭了·南宫天幕用双手紧握住了那看上去,没有一丝柔弱感的强韧腰身,不再着意控制自己的力道,循着本能,激烈地抽送了起来。

  突然,南宫天幕昂高了头,握在腰上的双手一紧,一个大力的冲顶,全身的肌肉都绷起,一股灼热的液体射入了柳如风身体的深处,南宫天幕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身子一软,倒在柳如风□的身体上。

  柳如风暗暗松了口气,任由南宫天幕压在自己的身上·一边急促地呼吸着,一边伸手紧紧搂住了自己··默默地躺了一会,听到南宫天幕的呼吸已恢复了正常,柳如风略略动了动身子,但南宫天幕猛地收紧了搂抱的双臂,柳如风只好停了下来,乖乖地任他抱着,不再试图起身离开。

  □的伤口还在流血,如果一直这样,会不会血流尽而死柳如风有些自嘲地苦笑··南宫天幕抱着怀里的身子,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分身依然埋在那高热紧嫩的体内,滋味竟是意外的好,虽然刚开始时,是带了怒火的发泄,但做到后来,尽管柳如风完全没有技巧可言,只是僵硬着身子,被动地承受,依然令自己舒爽得□。

  就这么一会儿,刚刚发泄过后,摊软下来的分身,在那□的穴内,被肠壁柔软而紧密地包裹着,竟又涨硬了起来·南宫天幕不得不放开了怀抱中的身体,再抱下去,南宫天幕可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再要他一次。

  公子柳如风低低地唤道,想要起身,又因南宫天幕虽然放开了他,却还跪坐在他的双腿之间·绝剑弄风7·公子柳如风低低地唤道,想要起身,又因南宫天幕虽然放开了他,却还跪坐在他的双腿之间·别动南宫天幕低喝了一句,倾身自他的上方探出手去,·向记忆中的地方摸去,床头的暗隔果然应声开启。

  南宫天幕看了看,挑了一瓶能止痛的伤药来··柳如风见了,忙起身说道:请让属下自己·话没说完,两人同时倒抽一口冷气·那还埋在穴内的□,被这么突然的动作一激,强烈的磨擦令南宫天幕忍不住下意识地一挺腰部·啊本以为一切都已结束的柳如风,全无防备的惨叫出半声,又生生咽住。

  身子失力地软回床褥内··南宫天幕叹了口气,强忍了想要大力冲刺的欲望,半闭着眼,享受着因痛楚而强烈收缩的内壁,挤压着自己分身带来的极致的□··忍耐半响,南宫天幕才开口调笑着说道:如风,若你再动,我可不保证你能否活着下这张床·柳如风呆了一呆,明白过这话里的意思来,苍白的脸染上了几丝红晕,有些尴尬地道:公子手下留了情,属下明白的比起被别的几位公子活活玩死的侍卫,属下已经很知足了·南宫天幕听了这话,拿着药瓶默默地顿了一会,一边撑着他的身子,将自己艰难地从那□深处缓缓地退了出来,一边慢慢地说道:若是不被你激怒,我原也不愿这样待你·柳如风在他的示意下,爬起来,转身背向他跪在床上,道:是,是属下失礼了。

  南宫天幕倒出一些药水来,扳开结实混圆的□,露出那狼狈红肿的□来,看上去竟是异样的艳丽诱惑,南宫天幕不禁咽了口口水··手指触上*口的瞬间,那*口猛地一缩,紧窒得手指竟无法进入。

  南宫天幕知他定是痛的狠了,也不想强行进去,只好低声说道:放松,若不想流血过多而死的话··公子,里面属下怕弄脏了床褥属下回去自己处理就好柳如风低低地回道,声音里带了些尴尬和羞愧。

  你自己怎么弄在你身体深处也要上药的,放松南宫天幕有些好气又好笑,难怪*口看上去除了红肿外,没有其它,原来竟是收缩着臀肌将那些液体留在了身体里。

  面前的身子僵了僵,那*口慢慢松了开来,一股红白混杂的液体涌出,他似乎觉得很难受,那*口又闭了闭,再松开,又是一股流出··南宫天幕呼吸一窒,这情景实在太过诱人了,还没消退的欲望竟隐隐有些涨痛起来。

  极力忽略下腹的灼痛,南宫天幕伸了手指,一点一点挤了进去··好不容易将那□里的□与鲜血,引得干净了,两个人都又是一身大汗,只不过,一个是痛的,一个是热的·南宫天幕用手指接了药液,让他俯□去,形成了跪俯的姿势,将药液轻轻地抹了进去。

  手指一寸寸抚过娇嫩肠壁,身体深处的柔软细腻,将侵入的手指紧紧地缠绕着,人体的高温烫灼着指尖·南宫天幕一边细细地动作着,一边既享受又折磨地微微喘了口气。

  药水的效果开始渐渐起了作用,柳如风的身体明显没有那么紧了·南宫天幕抽出手指,再倒了些药水,尽力探到深处·柳如风全身猛地一颤,上身无力地俯倒在床褥间,呼吸似乎停顿了片刻,突然地,急喘起来。

  南宫天幕有些疑惑地停下了手指,难道有伤口在原处摸了摸,平洁光滑的肠壁上,并无伤口的触感,只有一个极微小的凸起,手指触及那微小凸起的瞬间,发现柳如风明显的全身都在战栗,那草丛中静默了半夜的肉芽,竟颤颠颠地半立了起来·南宫天幕怔了一怔,明白过来,手指忍不住恶意地按住了那一点,轻轻的揉搓·眼前的身子激烈地颤动着,呼吸声时断时续的,说不出的艰难,草丛里的肉芽快速地成长着,露出光滑细腻的伞盖来,伞柄纤长而壮实,垂落在他修长结实的两腿间,娇嫩的壁肉,猛地一紧,又慢慢放松开来,手指四周的温度越来越烫,顺着手臂传了过来,刚刚才享受过这具身体带来的□滋味,南宫天幕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那温度烫灼了·深知柳如风的身体,难以再次承受自己的欲望,不禁暗恨方才动作太过。

  手指缓缓地抽出,将自己倒进他身侧的床内,缓缓地吸气、呼气··转头望去,柳如风依然僵直地跪俯着,紧闭着眼,咬着身下的床褥,那张俊朗的脸上,染上了几许□的晕红,看在南宫天幕的眼里,竟自显出几丝完全不同于女子的妩媚来。

  伸手将他身子翻过来,让他平躺在自己身侧,那紧闭的眼睑颤了颤,微微睁开一些,透出几许茫然的水色与恐惧,令他看起来显得异常的脆弱·南宫天幕刚刚平静下去的眼神猛地一沉。

  公子那双被咬得伤痕累累却又红艳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南宫天幕突然地转身,一手握住了那修长脖颈,吻上了来不及闭合的唇。

  舌尖迅速滑入,带着霸道的占有与强硬的意味,席卷着他口腔内的每一分领地·柳如风忍不住颤抖,却还是没有抵抗·在绝谷里,主人的吻,是所有权的宣示但通常,只是对宠姬才会有的,这表示着,主人对宠姬的承认与宠爱。

  可同时,接受了这吻的人,也将不能再与别的人亲近了·柳如风沉默了一会儿,一边承受着这个激烈的吻,一边生涩地回应起来·感觉到时而有火热的坚硬贴上自己大腿外侧,伸了手,轻柔地握住·南宫天幕微微松开了唇,喘着气,有些诧异地看了看他的眼,道:你愿意·是自己似乎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权利吧柳如风略动了动头,似想要转去一侧,却终是没敢,眼神游离着,不敢对上他的视线,有些难堪地应道。

  南宫天幕愣了愣,回想起就是方才,柳如风明显的无法接受这样的□,以至失态到露出刺骨的杀机·南宫天幕觉得难以理解这样的回答:心甘情愿·柳如风抬了眼,静静地看着他,道:若这是公子的想法,属下心甘情愿·南宫天幕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直接狠狠地又咬吻了下去。

  原本撑着床的手,顺着身下的躯体,摸了下去,握住,身下的身子猛地一弹··虽然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不过,现成的教例,正在自己的分身上撸动着·柳如风惊骇地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在他换气的瞬间,显得极为不安又有些复杂地说道:公子不必如此·南宫天幕安抚地笑了笑,收俭了粗暴,温柔地再次覆上那两片还略带着腥味的唇瓣,将他还未说完的话,堵在两人唇齿相交的嘴间·柳如风是从死殿出来的,虽说是奉了自己的命令,但他确实是从死殿活着走了出来。

  绝谷里,下属的培养中,死殿与谷主掌握的影殿同排第一,死殿很难有人能活着出来,影殿的人却全属于谷主,除非,谷主赐下来··对于谷中的十三位同样拥有继承权的公子来说,在从确立公子的地位开始,或是成为下任的谷主,或是死·实力自然远比美人重要·柳如风似乎也不能算美人·长像和身材,在自己看过的美人中,只能算中上··若是在宠姬之外的男人里,还能算是极好的·自己原本不应该这样待他·可这具身子的滋味,却是只有自己才知道的□蚀骨·绝剑弄风8·天渐渐亮了起来。

  当密闭的房间里,最后一丝黑暗,也被那阳光晕染成了亮灰色时·南宫天幕不得不在这刺眼的光线中睁开了眼睛··这一觉,竟是自从前日清醒过来以后,从未有过的完全放松·看了看,被自己搂抱在怀中一整夜的人,密合的眼睑下,眼珠极轻微地转动着。

  想是他早已醒来,发现被自己抱着,却又不敢挣脱··身子怎样了南宫天幕忍不住笑了起来,在他唇上啄吻一下,放开了他,起身披上外衫。

  身后传来衣襟抖动的声音·南宫天幕仅仅才系上了衣衫上侧的带子,柳如风已下了床,身裳完整地在他身侧跪了下去,一边将下侧的系带紧上,一边回答道:公子用了凝露吧属□子已无大碍。

  怎的不多休息一会南宫天幕伸手挑起一缕他散落的长发,在指间把玩··属下该去弄饭了,以免惹人起疑正系着腰带的手,顿了顿,柳如风低声地说道。

  南宫天幕心知他说的在理,任他将自己的长头梳顺了,系上,叹息着说道:你去吧,多注意点自己·是身子还是别的,南宫天幕没说,柳如风自是明白的。

  应了声,柳如风开门离去··南宫天幕神色复杂地看了那房门一会儿,不愿出去装疯卖傻,便在地上盘腿坐了,宁神静气,默默调息··看看时间差不多,收了功,却不急着起身,就着盘坐的姿势,一手轻托下颌,默默地沉思。

  虽然一切证据,都指向了母亲,可南宫天幕依然无法相信,记忆中,母亲虽然性子是清冷了些,可是待自己,却是极好的何况那年,自己刚刚被父亲宣布,从谷主的第四子,正式更名为绝谷的第四公子与自动位例第二公子的长兄,以及长老和各殿推举出来的十一位,同例绝谷下任谷主候选人的绝谷十三位公子。

  母亲实在没有理由,也没有道理会对自己下手·门开处,柳如风端了托盘,进来·见南宫天幕正皱了眉,略带了些苦恼,想得入神·也没来打绕,只是将那饭菜轻轻地放在地上,在一旁跪坐了,静静地等候。

  或者,应该想想,十二位公子中,是谁能从自己被伤害中,获得最大的利益·南宫天幕眼神扫过一旁柳如风神色平静的脸··柳如风端正地跪坐在一旁,收敛了全身的气息,如同不存在一般,垂着眼,眼观鼻,鼻观心。

  既不去试图窥视他脸上的神情,也不去企图打绕他的沉思··虽然远远地看上去,南宫天幕只是苦着脸在发呆,可是靠近他的身边,却能感觉得出空气中沉闷压抑的寒意。

  这四年来,谷里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南宫天幕舒了眉,带出一丝温暖的笑意来,有意无意般地问道··那寒意瞬间逝去,房间中,又恢复了初夏时分,宜人的温度。

  柳如风欠了欠身,将饭菜端至南宫天幕面前,看他拿起筷子,动作缓慢而优雅··柳如风略略回忆了一下,开了口,声音缓慢而低沉,一边回忆,一边小心地斟酌着词语·三年前.·五月:第四公子南宫天幕发疯。

  七月:节夫人查出千夫人的贴身侍从,曾企图对卓消宫下毒··八月:震怒的谷主冷酷地将昨夜还情意绵绵的千夫人,剜眼断指,折磨了整整一天,才让她断了那口气·别的十二处公子殿看起来风平浪静·两年前.·三月:谷主绝拒了各殿及长老们提出的撤消南宫天幕第四公子的身份,并处死南宫天幕的要求·谷中各处,似乎对南宫天幕的疯病有了很大的兴趣,明里暗里,卓消宫成了谷里最热闹的地方。

  四月:第二公子南宫天斜,向卓消宫提出带他的弟弟去落阳宫的要求,被节夫人拒绝·五月:谷中分给第四公子的侍从出逃,却被节夫人捉回··八月:节夫人花园里的花海,开得异常的动人,据说是因为节夫人花园里泥土太过肥沃。

  一年前··二月:谷主宣布,他的绝天神功已到达第九层顶峰,将在三年后让出谷主之位,入绝谷禁地闭关,无论成败,都将不会再出禁地··十三位公子中,除了下任谷主,别的公子连同公子殿内的所有人,将被关入禁地·节夫人带着疯颠的第四公子南宫天幕,前去为谷主祝贺·回宫后,节夫人吩咐卓消宫全面警戒,不许任何人进出。

  绝谷十三公子的争夺从暗处转入明处,越加惨烈起来··五月:第十公子不知怎么中的毒,全身溃烂而死··谷主下令,将第十公子宫里所有还活着的仆役侍从全部处死·据说,动手的是直属谷主的影殿·仅仅一夜,原第十公子的消梅宫,成了一座死宫,全宫一百八十人,没有一个能逃出来。

  八月:第八公子在外出时,被人刺杀身亡·谷主再次下令灭宫··十一月:第五公子在宠幸一名美女时,被那美人刺死·第二日,第三公子宫被灭。

  今年··一月初:柳如风初到卓消宫··一月中:出自残殿的第十二公子,在前往绝谷后谷的残殿时,被人伏击,十二公子身中四十五处刀伤,连同随身带着的侍从共计十八人全部死亡。

  随后,十二公子宫,被谷主下令灭杀··一月底:柳如风发现了七次饭菜中有毒··二月中:第七公子在宫里被人暗杀·第七公子宫被灭··二月底:卓消宫被不明身份的人入侵十八次,卓消宫死亡三十六人。

  三月初:第九公子中了毒殿的密药蚀魂丹,九公子宫被灭··节夫人下令卓消宫内一切事物,使用时必需验毒·并下令暗杀了十一公子宫内一名毒殿出身的侍卫。

  五月:第一公子的还剑宫,在一夜之间,连人带宫殿,被一把无名大火烧成一片灰地··谷主震怒,严厉地警告还活着的公子们,不得毁坏谷中宫殿并为还活着的六位公子,每人赐下一名影卫·各宫,无论是防守还是警戒,已到了连只蚊子都难以进出的地步。

  各公子出宫,多则全宫出动,少则也有百十人·五位公子之间,争夺得更加激烈·南宫天幕皱皱眉,只剩下二公子南宫天斜大哥,三公子杨敬天,六公子宁清,十一公子欧阳信,十三公子丁翔以及自己了么。

  绝剑弄风9·南宫天幕皱皱眉,只剩下二公子南宫天斜大哥,三公子杨敬天,六公子宁清,十一公子欧阳信,十三公子丁翔以及自己了么··大哥曾向娘亲要人,是想保护不可能下任的谷主,只有一位那是谋害也不可能,虽说公子死亡,全宫都会被谷主下令绝杀陪葬,可娘亲终还是父亲的女人,他就不怕娘亲报复那么是监禁然后乘机接收自己的下属·这其中,另外四位公子又扮演了什么角色·为何在前三年里,一而再,再而三出现的幻香却在这一年中没再出现是因为没有机会下手还是认为没有必要了·公子,公子略带着询问的声音,试探地响起,是柳如风。

  南宫天幕带了点沉思的茫然,看着他··公子可要再添些饭·南宫天幕看了看手中早已空了的碗,以及地上全无热气的的菜盘,清醒过来。

  不由失笑·放下碗筷,说道:不用,收了吧··看着柳如风收拾好碗盘,跪了礼,开门出去了··纷杂的思绪渐渐安静下来有可能对自己动手,只有那些公子们,只是,为何仅仅只是幻香而不是让兰儿直接使用毒烟·兰儿·南宫天幕有些烦躁起了身,在屋里慢慢地踱着步。

  自小一起长大的兰儿为何会陷害自己点燃那幻香之后,为何停留在密室,而不是立即离开是被骗还是受人指使·自幼一起长大,深爱着自己的兰儿,只会对母亲和自己的话深信不移不可能也没有机会与别的公子们接触·娘亲自疯颠以来,一直是娘亲在主持着卓消宫,保护着自己·这不可能头疼·算了,自己只是疯子,又不是傻子,还是出去走走吧·无人的院子里,显得一片死寂。

  地面倒还算干净,想是清晨来人打扫过了··现在,自己连在这小小的院子里,都还要小心翼翼,院子里,可还隐藏着一个对自己态度不善的影卫·南宫天幕哧笑一声,明明是自己的影卫,却连效忠的影牌都没有奉上·父亲处,是求不了的,就算父亲知道自己清醒了,身为谷主的他,也不会破坏谷中的规矩。

  娘亲处算了,还是先别想·几位公子的争斗,越来越激烈了,是娘亲严防得好还是认为自己不会有威胁,而放松了对自己的谋夺真是可笑,疯颠的自己竟能活到现在·只有一年了么时间真是太短了·池塘地水静静地流动着,平稳而顺畅,院内院外,都是一般的寂静着,偶有几声鸟鸣,划破这一院的冷清。

  这院子里真是无趣,也就这水池勉强能够入得眼·慢慢地走进桥亭,突然,一股愤恨的怒火,直冲自己而来·南宫天幕心中一紧,却没有抬头,依旧静静地看着流水,暗暗提起十分戒备。

  院子里,有柳如风和一个影卫,若这人能瞒过他们来到自己身边,除非是与他们同程度的高手·身边微风轻抚,一个一身黑衣的少年稳立身侧··南宫天幕依旧垂着头,只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他。

  全身都是深夜的黑色,紧身的衣物间,全然看不出武器的踪迹,空空的双手紧捏成拳,常年隐于暗处而显得苍白的脸,细长的柳叶眉略竖着,瞪得大大的双眼似要喷出火来。

  影卫真是好胆色呐身为影卫,做出这样的举止,都不知他是怎么从影殿出来的父亲怎么分给自己这样一个人·你少年一把抓住了南宫天幕的衣襟,将他扯得一晃,恼怒地吐出一个字,却不知如何说下去了。

  南宫天幕心中暗暗恼怒,面上却莫名其妙地笑嘻嘻看着他··你在做什么远远的,传来柳如风夹着惊怒的声音,第一个字出口,那声音尚远在客厅,话落,藏青色的身影已到了桥亭边。

  你今日,动作很不对劲少年看着柳如风,面上怒容略略缓和,眼神不由自主地扫向柳如风颈侧··南宫天幕顺着他的眼神望去,柳如风的颈侧,却有一片很明显的的吻迹。

  柳如风微微一窒,神情中显出几分狼狈来··放开公子低喝一声,柳如风面带羞恼地揉身扑上,一掌击向少年胸膛,一手抢过南宫天幕来。

  似乎感情不错的样子南宫天幕一边装作痴傻,一边略为玩味地静观两人言行··比往日慢了半分少年冷哼一声,闪身让过,任由柳如风将人抢去,挡在了身后。

  ·少年无视柳如风戒备的眼神,怨恨地看了南宫天幕一眼,道:还不如道我们能不能活着被关进禁地我真不明白,你为何对这个疯子如此上心·见柳如风没有说话,少年顿了顿,又道:往日里,见你对他百依百顺,却也罢了,我只道是你心地善良,可如今,再怎样,也不必以身侍奉吧他可是个疯子·柳如风沉默了一会,道:不管你承不承认,他始终是我们的主人·少年哏住,半响有些泄气地道:不错算我们倒霉可是也不必为了个疯子唉我记得上次那个落阳宫的芯儿姑娘,你不是看了她好几眼么要不今晚·柳如风身子一颤,飞快地转头,惊惧地扫了南宫天幕一眼。

  怨气很重啊南宫天幕面无表情地望着亭外的流水,似乎对他们的对话全无反映··少年对柳如风的惊惧嗤之以鼻,轻蔑地看了看南宫天幕,道:一个疯子,哪能听懂我们在说什么你也太过着紧他了吧·柳如风忍无可忍,沉了脸,厉声说道:你别忘了,你我如今都是公子的人,若你再对公子不敬,可别怪我柳如风认得你,手中的剑却认不得你·少年似没想到柳如风竟会如此绝决,一时间,惊愣在地。

  柳如风转身对南宫天幕道:公子,外面风大,您头上的伤才好些,还是回屋吧·南宫天幕继续看着池水,似乎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柳如风伸手扶了南宫天幕手臂,拉着他,向主屋走去··刚走下桥头,却听到身后,少年无法相信地声音,说道:难道你竟然喜欢他·柳如风脚下一个趾咧,险些一头摔倒,回头愤愤地瞪了一眼。

  不再理会那少年,径直向主屋走去··身后,依然传来少年喃喃自语的声音:不对、不对这不可能我明明见你上次看着那芯儿姑娘时,想吃了人家的眼神·柳如风气极,只恨不能回身撕了那张不知所谓的嘴,但,身旁的南宫天幕却几乎是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挂在了他的身上,令他不敢退开半分。

  想起昨夜南宫天幕的手段,心中只有说不出的恐惧··强忍着心中的恐惧与想要逃离的愿望,柳如风动作僵硬着,将南宫天幕扶回了主屋··扶着南宫天幕,在床沿坐了,回身关上门的瞬间,柳如风抬眼望了望桥亭,空空如也,那少年已不知隐身何处。

  柳如风偷偷地打量了一下,南宫天幕正看着自己,脸上神情似笑非笑··柳如风硬着头皮,走到他身边,挨着床沿,跪了,垂下头,心中忐忑,也不知会受到什么样的刑罚·你在害怕我有那么恐怖吗头顶上,南宫天幕带着调笑的声音。

  柳如风身子颤了颤,没有回答,只是头垂得更低了··一只手伸了下来,轻轻挑起下颌,柳如风顺从地抬了头,迎上南宫天幕略带了丝笑意的眼睛··你与那影卫的关系,似乎不是我想像中那么糟糕南宫天幕用非常温和的语气,缓缓地说道。

  明明南宫天幕没有一丝怒意,相反,还十分温和,但柳如风却忍不住的战栗,却又不敢低头掩饰自己的情绪··属下平时并未与影卫有过交谈。

  只是这一个月来,对公子的安全,他倒也还算尽心尽力柳如风尽量斟词酌句地回答道··呵呵尽心尽力么不过是怕我死了,他也活不了罢南宫天幕笑得有些冷。

  眼中透出丝杀机:找个机会,将他引来这屋子里,也省得他老是碍事·绝剑弄风10·呵呵尽心尽力么不过是怕我死了,他也活不了罢南宫天幕笑得有些冷。

  眼中透出丝杀机:找个机会,将他引来这屋子里,也省得他老是碍事·可是公子如今身边缺少使唤的人,他总归是影殿出来的,能力还算不错,公子只要告诉他实情,想来他就算是为了自己,也不得不效忠公子吧柳如风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委婉进言。

  南宫天幕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冷冷地道:他既知生死关系在我,却又不敬不善像这种不知分寸、不识好歹的东西,留下何用·柳如风面色大变,不敢再出声。

  南宫天幕看了看他的脸色,知他想得多了,一手轻抚上柳如风线条刚毅的脸,放缓了声音,道:至于他说的那个女人·柳如风的眼中,透出几许惶恐不安,却僵着身子,不敢有丝毫动弹,只颤声答道:只因她说是奉了二公子的命令,定要亲眼看看公子是否安好。

  节夫人让人领了她来这里,只有半柱香时间,便离开了·属下与她之间没什么的·南宫天幕了然地点点头,有意无意地调笑道:怎么我娘没有给你们安排女人么·属下属下不敢他们不知道影卫的存在柳如风猜测着南宫天幕的意思,小心地回答道。

  南宫天幕看着他忐忑不安的脸色,忍不住无声地笑了起来,说道:我只是很好奇,那个叫芯儿嗯,是叫芯儿那姑娘倒底如何动人不过我也是男人,明白的何况,我相信你,断不会愚蠢的欺骗我·说完,低下头,吻住了那温暖柔软的唇瓣。

  柳如风松了口气,眼神里带着些感激,顺从地启了唇,任由着他加深了这个吻··当夕阳的余辉将院子里的池水映成一片金色时,南宫天幕轻轻地抚摸着让柳如风寻来的长剑,躺入被中,向身边侍立的柳如风点头示意。

  柳如风默默地走至门边,昂首长啸··啸声方落,窗口一动,一身黑衣的少年团身扑入,双眼快速地一扫四周,不见任何异状,少年疑惑地站起身来,望向柳如风,正欲开口询问·迎接他的,是一柄凌厉的长剑,和扑面而来的杀机·少年大惊,拧身避过夺命的剑刃,看着柳如风,不敢相信地问道:为什么·柳如风没有答话,手腕一抖,长剑划出四道剑气,上下左右,瞬间封死了少年面前的所有进路,莹亮的剑身,直逼少年的胸口·少年皱眉急退,停在床前。

  双手指间微动,却没有出手··以他对柳如风的了解,柳如风应该会怕伤到床上的南宫天幕,而缓下剑势··不想,柳如风剑势不变,反加了几分内力,凌厉的杀机直逼而来。

  少年惊怒加交,双手连扬,数十枚极细小的铁针飞射而出··柳如风深知少年暗器的厉害,急回剑护身,听风辩位,叮叮叮一窜脆响柳如风虽挑飞了所有铁针,却也被逼得后退了两步。

  柳如风抬头,正见少年反身扑向床上,欲擒南宫天幕,以作胁迫·想到南宫天幕刚醒来不久,武功招式不知习惯得如何,顿时情急,再顾不得防护自身,长剑一引,连人带剑,向少年扑去。

  少年回头见势,却也不急,只要拿得南宫天幕,不怕柳如风不收手便只将手中铁针,扣而不发··不想,眼前一黑,一床被褥当头罩下,胸口一痛,背后疾至的长剑已穿胸而过·少年悲鸣一声,奋力一把拉下被褥,左手正欲掷出掌中铁针·左臂一凉一痛,被褥之前,竟是手提长剑斩断了自己手臂的南宫天幕·少年无法致信,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白衣少年。

  南宫天幕此时哪有半分疯颠面含煞气,正盯着他冷冷而笑·心口的长剑一绞一抽,胸口破出一个碗大的洞来,鲜血狂喷而出·少年似清醒过来,难怪柳如风会突然对他痛下杀手难怪洁身禁欲的柳如风竟会屈身侍主难怪柳如风在亭桥之中那般言行奈何自己竟未明白他冒着得罪公子的言中之意·少年恍然大悟,哈哈大笑,口中喷血,道:不冤不冤是我大意话未说完,已气绝而亡。

  南宫天幕皱皱眉头,厌恶地一掌将半仆倒在床上尸体击飞出去,走下床来,冷冷地吩咐道:收拾一下,将他放去大厅暗处,不必再做理会·最迟不过明晚,父亲处应该就会有反映了南宫天走到窗前幕微微叹息,已经四年了,人似物已非,只不过,从柳如风的话里,父亲做出的决定,尽可能的在不违背规定之间,保护着自己·柳如风面无表情地默默换下染血的被褥,提水清去地上血迹,开了窗换气。

  俯身抱了少年渐渐冰冷僵硬的尸体,出了门,向客厅走去··虽然从未交谈,却有相知相惜之意,在这冰冷的宫院内,真正能让自己放下心来的,也只有这个少年影卫。

  自他来后,自己确实轻松了不少,不至像以前,夜晚也不敢合眼·两人都不敢相信旁人,日日小心防护着公子,能依靠的也只有彼此·虽不满他对公子的轻慢,可也知无法恨怨。

  若不是公子对自己有大恩在前,只怕自己也如同他一般··将少年小心地放在客厅暗角,他平日藏身之处·柳如风静静地看了他一会··确实,若非少年没想到公子神智清醒,怎可能这么短时间内轻易地杀了他·柳如风在心里暗叹一声,想来,少年是恨他的吧,若不是少年白日里为他不平,又怎会招来公子的杀机只是他却不知,公子对自己的大恩,别说公子要了这身子,就是公子要他的命,他也不会拒绝·站起身,柳如风抛下心中最后一丝难过,转身离去。

  服侍南宫天幕□睡下,柳如风行了礼,正欲转身出门,床上传来一声幽幽叹息··柳如风脚下一顿,低声道:公子,属下就在门外守护,公子若有事,只需唤属下一声便是·正欲迈步,一只手,轻轻地挽住他的手臂。

  房外夜凉,既不放心,便上来陪陪我罢南宫天幕的声音低沉落寞,带着一丝茫然··柳如风略略迟疑,退去外衫,将剑挂在床边,轻轻地□,在南宫天幕身边躺了。

  南宫天幕翻身压住他半边身子,双手楼了,将头埋在他颈边,倒也没再有别的动作,声音低沉而落寞,道:你可是怨我自损实力·柳如风愣了愣,道:属下不敢·南宫天幕自嘲一笑,在他颈间蹭了蹭,有些凄凉地道:四年前,我中了幻香,疯得不明不白如今这幻香尚未查明,我连母亲也不敢全然相信算来算去,谷中真正不会害我的,也只有父亲了·柳如风听得心头一痛,不自觉伸了手,轻轻拥抱住身上的人。

  南宫天幕感受着他的担忧与关切,心中一暖,轻轻吻咬着他的脖子,道:既然那影卫如此言行,杀他了,也正好瞧瞧父亲的反映·说着,南宫天幕忍不住低声苦涩一笑,道:说起来,我这卓消宫上上下下百十来人,可我敢相信的,却只有你一个·柳如风身子一震,只觉这几天来,所受的苦,就为这一句话,一切都已值得了·想要让他忘记愁苦,想要让他开心·只是此时,能够安慰他的,似乎只有·轻轻地蹭着身上的身体,悄悄伸了手,向下摸去·坚硬的□昂扬而立,刚一碰到,南宫天幕的身子一僵,一只手抓了下来,扣住了那只不规矩的手,将它扯开··公子柳如风夸然不解地看着南宫天幕。

  南宫天幕气息略粗,默默地平息了一会,放开了抱着柳如风的手,将自己倒入他身边空空的床褥中,道:你身子昨夜伤得不轻,多休息几日吧·柳如风心中感动,道:用了凝露,属□子已没有大碍了·南宫天幕用唇堵了他的话,一个轻吻,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必如此睡罢·绝剑弄风11·南宫天幕用唇堵了他的话,一个轻吻,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必如此睡罢·看着身边沉沉入睡的南宫天幕。

  柳如风那里敢睡,如今这院子里,又只剩下自己一人了·柳如风闭了眼,调匀了呼吸,一边假寐休息,一边静静地感觉房内外的动静·直到凌晨天及将亮,方迷迷糊糊地,有了些睡意·突然,院子里有极细微的风动,柳如风心里一警,有人睁眼,窗外有两人正在极快速地接近·柳如风手一伸,抓过剑柄,翻身欲起。

  腰间双臂一紧,将柳如风跃起之势生生变为坐姿··两条黑影自窗间掠入·再想拒敌房外已是不及柳如风长剑出鞘,挡在惊醒的南宫天幕身前,双眼紧盯着两人动作,全身绷紧,蓄势待发·两名越窗而入的黑衣人只眼神一扫床上,立刻垂眼跪地,齐声道:属下夜七(夜八)拜见公子·柳如风注意到,他们称呼的是公子,而非四公子,这便是公子说的反映么心神略松,却仍未放弃戒备。

  南宫天幕嗯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尚未睡醒的绵音,搂着他,慢慢坐了起来,将头搁在柳如风肩头,懒懒地看去,道:是谁让你们来的·听到南宫天幕毫不意外的语气,柳如风终于收俭的气机。

  见两人跪拜,挡在南宫天幕身前的柳如风,动了动,想让开来,却被身后的人禁固着,不能移动,略感尴尬,只得僵着身子,低声唤道:公子·南宫天幕安抚地在他肩颈间蹭了蹭,终于放开了他。

  柳如风起身,默立床边··两名黑衣人低头垂目,只作不见··左边的黑衣人恭敬地答道:谷主得悉夜十三竟敢冒犯公子,并为公子处死·吩咐影殿另选人护卫公子安全,影殿殿主为表歉意,特命我二人前来,任由公子挑选·说着,两人取下腰间影牌,恭敬地双手呈上。

  柳如风心中暗叹,原来,他叫夜十三·挑选用得着么这必是父亲的主意既然来了,自己也就不用客气的全收下了·南宫天幕笑了笑,道:送过来·两名影卫齐声应了,膝行至床边,待南宫天幕取走手中的影牌,齐齐俯身叩了三个响头,这便是正式认主了。

  南宫天幕把玩着手中的影牌,看到看地上跪着的两人,同样因常年隐身暗处,而略显苍白的脸色,左边一人长脸细目,一脸精明强悍之色,右边一人方脸浓眉,显得老实木呐·南宫天幕问道:谁是夜七谁是夜八·左边那人回道:属下夜七·右边影卫回道:属下夜八·南宫天幕点点头,道:你们来时,可有带什么话·夜七道:来时谷主吩咐,上禀公子:影卫原只负责六位公子的安全,并不认主,亦不接受各公子的指令。

  但因夜十三冒犯公子在前,命我二人认公子为主·这么说,这便是拥有两名影卫的完全支配权了原来别的五位公子并不能指使影卫·南宫天幕心中暗喜,面上却神情淡淡地道:出去吧今后若无意外,你二人一人值守一天,无需进屋。

  夜七夜八应了,叩了礼,转身又自窗口跃出,消失在黑暗中·房间里安静而沉默着·两人都已了无睡意··南宫天幕望向一旁静立的柳如风,伸了手,轻轻抱住。

  柳如风怔了怔,没有说话··南宫天幕站起身来,踌近他耳边,轻声闷笑,心中欢喜激动,身子不由微微颤抖··柳如风试探着低声轻唤道:公子·南宫天幕压低了声音,咬着他的耳垂,笑道:父亲果然没有放弃我如风,我们不是只有两个人呢呵呵呵·柳如风明白过来,双手迟疑着轻拥住身前男人的后背,也不禁高兴。

  南宫天幕无声地笑了一会,又道:你看看有机会去接触那个芯儿,摸摸她的底,看看大哥打的什么主意注意下五位公子谁有那种致幻的檀香·柳如风应了一声,见南宫天幕松开了手,忙收回了手,取了他的外袍,替他穿戴梳理起来。

  南宫天幕想了一会,略提了点声音,唤道:夜七·一条人影落到窗下,夜七的声音低沉地传来:在·南宫天幕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道:告诉夜八,我给你们三天时间,把这卓消宫摸熟了找机会将宫里所有人的记栽抄一份给我·是窗外的人影一闪,消失不见了·南宫天幕看了看身边的柳如风,一手轻抚上他略带疲惫的眉宇间,道:这几日有夜七夜八守着,你可以安心休息了·一连五日,南宫天幕都只是待在院子里的桥亭里,这整所院子,竟是除了院门前有几人守卫外,再无他人·南宫天幕微觉诧异,这样看来,若想要外出,倒也不成问题只是近日里,几乎难以见到柳如风,难道是去打探那个芯儿·南宫天幕想了想,今日应是夜八当值,正欲开口询问,亭梁上的阴影里,落下一个人来,南宫天幕眼角略扫,正是夜八。

  夜八默默地向南宫天幕跪了个礼,双手奉上薄薄的一本白纸小册,封面无字·南宫天幕伸手取了,淡淡地问道:这几日可见到柳如风·夜八的声音略带沙哑,答道:深夜,确认公子无恙,离开·南宫天幕拿着那薄册子,怔怔地出了一会神,点了点头。

  夜八静静地叩了个头,身形一纵,又隐入了亭梁··南宫天幕看了看手中的薄册,无声地笑,母亲这卓消宫,始终是我的啊呵呵我真是希望那幻香不是你下的·南宫天幕叹了口气,靠在亭柱上,轻轻地翻开了没有字的纸册·薄薄的纸册中,全是卓消宫所属人众的基本记录,一页四行,一行一人。

  第一页:·水莲,女,节夫人侍女,随节夫人入住卓消宫··水颜,女,节夫人侍女,随节夫人入住卓消宫··天行,男,节夫人侍卫,随节夫人入住卓消宫。

  兰,女,父母不详,两岁时被节夫人收养因见其聪慧可人,节夫人甚为宠爱·自小与四公子相伴,入宫仅五个月,卒于四公子练功密室内,死因:四公子疯狂所致·手指轻轻移至写着兰那一行,微微轻敲,南宫天幕冷笑,父母不详还真是死得一干二净竟连一丝线索也没留下南宫天幕略皱了眉,若并非是母亲指使,这背后之人的手段,实在是非常之高明··一页页扫过,直到最后一页。

  南宫天幕的眼神略略停顿··第四十二页:·成易,男,卓消宫仆从··柳如风,男,出身死殿,为四公子近侍··王桑,男,出身武殿,为四公子护卫。

  李树,男,出身武殿,为四公子护卫···南宫天幕心情沉重,轻轻地合上了名册,微微苦笑,斜靠在身侧的亭柱上,闭了眼,静静地倾听风吹动着池水发出清澈悦耳的波动声音。

  四十二页,共一百六十八人,如今只剩下一百一十二人了·除去连自保都谈不上的二十七名仆役·九十五人中,再除去原本就忠于母亲的人·剩下的人,仅仅只是防守这卓消宫都稍显吃力·若是被人知道自己神智已然清醒·那五位想必不会置之不理·呵呵形势意外的险恶啊·只有一年时间了·绝剑弄风12·只有一年时间了·公子、公子·低沉悦耳的声音,柳如风·南宫天幕猛然清醒,竟是失神至此是太大意了,还是已对他太熟悉·侧头看去,一身浅灰色长袍的柳如风立在身旁,面上带了点点的忧虑。

  回来了南宫天幕淡淡地说了一句··是柳如风略略迟疑了下,道:公子若是困了,还是回房休息吧·南宫天幕没有回答,只是低了头,沉默了会,缓缓地道:我是兄弟之中,长得最像父亲的也是绝谷历代以来,修练绝天神功进度最快的·公子柳如风急唤一声·南宫天幕抬起头,看了亭梁一眼,望着柳如风,笑笑道:无妨都是自己人·是属下多虑了柳如风躬身欠了一礼。

  所以,父亲对我一向宠爱有加,特将我列为绝谷第四公子·南宫天幕一边回忆,一边极缓慢地叙述着,父亲常说,我是武学的天材、我是他的骄傲虽不敢说后无来者,但前无古人是确定了的·南宫天幕的表情不由自主地温和了下来,柔软了声音,继续说道:父亲为了我也算是费尽了心机·南宫天幕离开了亭柱,站直了身子,道:所以,我绝不能让他失望一年之后,要么我死要么是我成为谷主,夜七夜八接掌影殿,如风接管死殿·夜八纵身跃下,跪在亭中,恭恭敬敬地给南宫天幕叩了个头,道:谢过公子·柳如风没有出声,只也俯身跪了礼。

  南宫天幕笑着说道:让夜七过一会来我房间一趟,我有事让他去办·是夜八应声消失··南宫天幕看了看还跪着的柳如风,略略诧异地问道:如风·柳如风沉默了一会,犹豫着低声道:属下谢过公子·南宫天幕看着他,脸上的笑意慢慢地淡去,空口白话的承诺,不过只是收拢下属的必要手段,但太过聪明的下属,却不是招人喜欢的望望亭外,夜八还未回来。

  南宫天幕沉下了脸,转了身,淡淡地道:我知道如今说这些,不过是些空话你起来吧·柳如风垂着眼,没有起身,依然跪在地上,道:无论公子心里怎么打算,属下绝无违逆公子的意思只是公子,属下绝非是为了权势地位·南宫天幕看着他,心底渐渐涌上一股暖意,拉了他的手臂,扯起他,道:你的心思,我自是知道。

  可人总是这样,若没有半点念想,又怎提得起精神去努力至于日后呵呵··南宫天幕说到这里,住了口,只是微微地笑,一道淡淡地影子,划过水池,掠入亭梁。

  南宫天幕坐回了亭栏,靠回在亭柱上,上上下下将柳如风全身打量了个遍,温和地道:这几日我打算对这院子里来往的人动手,你就留下来吧,你对这院子比我们熟。

  你出去这几日,可有打探到什么·柳如风欠身应了,道:属下探出,落阳宫的敏芯姑娘,出身毒殿,用药是一把好手,属下原打算今晚去探探敏芯姑娘的药房。

  南宫天幕若有所悟,点点头道:既如此,今夜你去罢顿了顿又道:娘亲处,可知你出宫了·属下不敢惊动节夫人,没有通禀,只是易了容,混出宫去的柳如风恭声答道。

  哦易容术南宫天幕这倒吃惊了,死殿连这个也会去房里,给我看看·是·进了房间,柳如风自怀中摸出了一个小小的布包,摆在南宫天幕身旁的床上,打开来,里面是六张薄如蝉翼的面具。

  全是你做的怎么有六张南宫天幕伸手拿起一张,看了看,却完全看不出什么来··是最底下两张,是守卫这院子的侍卫王桑与宫里采买的仆人成易的脸貌;上面两张,为了接近那敏芯儿,仿制的落阳宫里不显眼的两名仆从。

  别的两张,一张,是三公子天缺宫里的一名下仆;一张是六公子云清宫里的杂役·柳如风垂着眼,回答道··戴上我看看南宫天幕拿着那人皮面具,随手递给柳如风。

  柳如风接了,低头往脸上一抹,再抬头南宫天幕惊讶地发现面前的人变了,不只是脸,面前的这个人,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完全陌生明明前一刻,面前站着的,是自己非常熟悉的柳如风但现在,一张略带病容的脸,小眼睛,小鼻子的,灰袍下的身体完全没有了柳如风的修长挺拔,显得有些矮小粗壮起来。

  他颤颠颠地看了南宫天幕一眼,心虚的努力睁大了眼,似乎在害怕着什么,用很小的声音,粗哑地道:落阳宫,柴房下仆,于生东见过四公子·南宫天幕有趣地绕着他转了一圈,道:还真看不出来,若非是你在我面前戴上的,只怕我也难以认得出来只是身形怎么也变了·面前的男人躬着身,委琐的脸上挤满了笑容,点头哈腰地道:多谢四公子夸赞只是用内力鼓了衣物,再缩了点身高·你南宫天幕忽然觉得难以忍受,伸手一把抓下那人皮面具,再看看,顺眼了许多。

  公子柳如风不解地看着他··熟悉的声音,这才是柳如风的声音·南宫天幕皱了皱眉,道:这样说话不是好多了么在我面前,还用伪装·是只是曾经学这易容术时,师傅曾言道,此术无我属下只是习惯了柳如风垂手恭立。

  南宫天幕描眼一扫,合身的灰袍,衬着修长精实的身体,那个熟悉的人又回来了·忍不住搬起他的脸,认真仔细地观察一会,捏了捏道:这张脸总是真的罢·柳如风有些尴尬,头略侧了侧,想要偏去一边,又生生止住了,恭声应道:是其实,这面具看上去虽无异样,但若用手细细揉搓,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南宫天幕点了点头,手上却忍不住仔细地揉搓起来,指腹下的肌肤触感很好,不似女子的娇嫩柔软,却也没有一些男人的粗糙,肌肤温暖平滑·待你空闲时,也替我准备几张你今晚去,自己多小心些南宫天幕收回手,看了看他和声说道。

  是柳如风应了一声,心底掠过一丝温暖,等了等,见他再没别的吩咐,便行礼转身离开·刚出了门,柳如风身形一顿,正欲掩门的手松了开来,回过头来,望了房中的南宫天幕一眼,离开了门前。

  南宫天幕微微一笑,了然,向房门处唤道:是夜七么进来吧·夜七应声出现在门口,关了门,来到南宫天幕面前。

  随着房门的关闭,屋内的光线暗了下来·南宫天幕俭了笑,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夜七,半响,方自怀里取出一封信来,缓缓地道:今晚你将这信送与谷主。

  记住,亲手交给谷主绝不能有第三人知道这信里的内容·夜七细长的眼,精光一闪,跪了双手接过那薄薄的信封来,贴身藏了,叩了头,道:只要属下一息尚存,绝不会让信落入谷主以外之人手中·南宫天幕皱皱眉,没有说话,只是阴沉着脸,静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夜七。

  夜七想了想,又道:若有意外,属下即使死,也会先毁去此信·南宫天幕脸上这才柔和了些,点点头,道:谷主的绝天宫离这里不近,你现在就去罢·夜七低头应了,起身出门。

  南宫天幕想了想,略提高了声音,唤道:夜八,若见柳如风回来,让他直接先来见我·屋外传来一声沙哑的应答,旋即寂静无声·绝剑弄风13·幽静的密室里,烛火闪烁着,半明半暗。

  香炉里,特制的宁神长香,已燃去了一半··南宫天幕盘腿坐在室内白玉石床上,已调息了三个小周天,是时候冲击绝天神功第七层了·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南宫天幕额上已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还差一点非常的顺利,在这密室里静坐了三天,心神中的杂念早已清除,再努把力就成功了·南宫天幕深深地吸了口气,调动了全身的功力,冲向任都二脉·浓烈的香味扑鼻而来,紧闭的眼前,纷纷杂杂,一个一个熟悉的脸自眼前晃过,耳中响起了刺耳的尖叫,听不清的话语嘲杂地传来,心神巨震怎么回事再也无法控制的内力失控地逆转,全身血气倒涌·痛好难受十拿九稳的事情怎会失败·公子公子·谁谁在叫喊头好痛,不要吵了·啊南宫天幕无法忍受地大喊一声,睁开了眼。

  对面的玉石上映照出了一张满头大汗的脸,是谁那是谁血红的眼睛,狰狞地神情·南宫天幕嚎叫一声,双掌击出,玉石应声而碎·玉石后,一方丝绢一闪而逝。

  南宫天幕冷哼一声,纵身扑去,拦住那人,香味好浓耳边的尖叫更加大声杂乱着,头越来越痛·痛一把扣住那人的咽喉我让你再吵我要杀了你·公子·惊骇的娇呼声,是兰儿·睁大眼睛,踌近那人的脸,弯弯的细眉,美丽的杏眼,雪白如玉的肌肤是兰儿·不不能杀了她·嘻嘻哈哈·别吵兰儿为什么你的脸这么丑扭成了这样·嘿嘿呼呼·不要吵香味好浓·兰儿你手上拿的是什么·闻闻是这香味,浓郁得令人烦闷的发狂·有人扑过来了,阴深地,想杀了我·找死·啊惊恐的惨叫划破耳垂。

  这是兰儿的声音不·兰儿南宫天幕满头大汗,猛然睁眼坐起眼前,是淡蓝色的床纱·公子公子你怎么了焦急担忧的声音从床边传来。

  南宫天幕腾然转过头,双眼发直地盯住床边人影,灰色的长袍,俊朗的面容,一双如星耀般的黑眸柳如风·喘息着,心神渐渐安静了下来,又梦到那日的情形了·公子是做了恶梦柳如风仔细观查着他脸上的神情,轻声问道。

  无防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南宫天幕用力地闭了闭眼,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只是,好冷,全身发冷·兰儿为什么·属下刚回来,夜八说,公子吩咐属下先来见公子。

  柳如风担忧的眼神,在他脸上打了个圈,取过一方白巾,替他拭去渐冷的汗水·垂了眼,恭声答道··温暖的感觉南宫天幕微笑着点点头,示意是有这么一回事,放软了声音,问道:还顺利么·属下进了敏芯儿的药房,没有发现公子说的幻香,不过,在那房里,倒是有这种带了致幻效果的药丸柳如风取出一个瓷瓶。

  南宫天幕接了,倒出一粒,闻了闻,却什么味道也没有·略带疑惑地看向柳如风··柳如风解释道:这药丸外层裹了无味的药粉,只闻是闻不出来的,公子将它搬开便知。

  南宫天幕依言将这药丸捏碎,一股浓烈的香味扑鼻而来,南宫天幕皱皱眉,与记忆中的香味有些相似,但又不完全相同··香味传开,柳如风打了个颤,似想起了什么,脸色大变,低了头,道:若公子无别的吩咐,属下先行告退·声音竟是意外的干涩沙哑。

  南宫天幕诧异地看着他,直觉有些不对,疑惑地问道:怎么了·柳如风迟疑一瞬,没有回答··南宫天幕伸手捉了他的手腕,手中的皮肤高热发烫。

  南宫天幕皱皱眉,抬起他的脸,柳如风的脸色竟也是潮红一片·中了什么药南宫天幕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柳如风心知躲不过去,只得答道:敏芯儿的药房里,还有一种崔情的药物·属下曾受过抗药毒训练,倒也没什么,可若是再闻到这幻药·柳如风有些干涩地咽了咽唾液,喉节滑动,不自觉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眼神中已带了丝乞求,低声说道:属下需回去逼出药性,请公子准允·南宫天幕心中一动,不由想起了那一晚,躺在自己身下的柳如风,也是这般乞求的眼神,只是脸色太过煞白,远没有今夜这般□。

  南宫天幕的手指不自由主地抚上那干燥柔软的唇瓣,轻轻磨蹭·原本那夜只是想要一个证明,虽然没料到会吻他事后也曾后悔,不应如此待他,也想要放过他的。

  只是南宫天幕叹气,还是舍不下这一份完全属于自己的温暖啊·伸手捉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拉··柳如风碎不及防地一头栽倒在床上,惊道:公子·南宫天幕翻身压住他,轻轻抚摸着这张俊逸的脸庞,道:你是打算冲冷水还是自己解决·属下柳如风欲选豕,虽然他是打算去冲冷水解决掉,但南宫天幕脸上表情明显在说你敢这样试试·南宫天幕唇角一挑,露出一个邪笑,轻轻地吻上他的唇,道:我帮你·柳如风闭上了眼,启唇放入了侵略的舌尖,心中苦笑,希望不会比上次还惨,不过,这次中了药,应该会好过一点吧·南宫天幕虽是在询问,一只手,已悄悄顺着他的腰线滑入双腿之间。

  隔着布料,感受到那形状优美的长柱形凸起,手掌轻轻一握··身下的身子一弹,晕红的脸上更加艳丽,合上的眼睫微微颤抖着,眉宇间夹杂着丝丝□,看上去,意外的妩媚动人。

  南宫天幕松开了快要窒息的柳如风,看了看被自己□得红肿的双唇,满意的啃咬上昂起的脖颈,追上滑动的喉节,轻轻咬住,头顶上传来半声带了□的轻喘·平日里清朗的声音,染了□,分外的撩人。

  微微加快手上的节奏,在他敏感温热的颈上轻咬啄吮,身下的身子颤抖不停,却始终再无半分声息··南宫天幕不满地手掌略略用力一握,柳如风皱了眉,脸上闪过一丝痛意,却依然咬紧了唇,默默无声。

  南宫天幕叹息,在他唇上轻啄,柔声道:别忍让我听听你的声音··柳如风微微一窒,松了唇,低沉的喘息声,从唇中逸出·南宫天幕一笑,心疼地吻吻他的唇,松了手,一指挑开他衣衫的系带,染上了□的红晕的胸膛裸露出来,轻轻地抚摸上小麦色的肌肤,与女子的柔软完全不同,手下的肌理精实而漂亮,蕴满了力量,却又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不由想起了那夜,这具身体深处的紧窒□,南宫天幕的□更加灼热了·挑开了裤带,一把拉下·身下的身子一僵,那深深浅浅喘息声瞬间消失··南宫天幕一愣,清醒了过来,想是那一夜在自己享受的同时,他的痛楚太过深刻,以至他本能的在抗拒。

  南宫天幕俯身吻住了柳如风不自觉咬住的唇,温柔地□,舌尖一分一寸轻舔,一手轻轻握住了那形状漂亮的分身,轻柔地撸动·身下的身体渐渐松柔开来,南宫天幕衔了他的下唇,轻轻吻咬着,道:除了我,就连你自己,也不许再咬它·柳如风脸上更红,轻声应是,却被南宫天幕再次侵入了唇内。

  南宫天幕一边舔吻着他唇内的每一处细软,一边悄悄伸了手,在那紧闭的菊*外轻轻揉按起来··直到柳如风的呼吸已变得艰难,那幽静的菊*也渐渐松柔,南宫天幕终于放开了柳如风,探手自暗隔里取出一个玉盒,伸指剜出一大块来,在他还在喘气之间,轻轻地挤压了进去·呃柳如风一声惊喘,身体下意识地绷紧。

  南宫天幕停下了指尖的动作,就着浅浅进入的手指,用指腹轻轻的抚摸着柔嫩的内壁,强忍着因那紧窒灼热的触觉而蠢蠢欲动的欲望,俯身叼了他胸前一颗朱果,细细的品尝戏弄·绝剑弄风14·番外啊番外恶搞·继续烟一惯恶搞滴行为·话说南宫天幕最近很开心,为什么·因为他的绝天神功快要到七层了,而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女兰儿也在昨天羞怯怯地告诉南宫天幕,她爱上了南宫天幕。

  而今天一大早,父亲绝谷谷主将南宫天幕叫到了绝天宫,父子俩密谈了半日,父亲便向全谷宣布,南宫天幕将成为绝谷第四公子·南宫天幕很开心,脚步也轻快了起来,将这个消息告诉兰儿,她一定会很高兴吧·幕哥哥,真的兰儿果然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南宫天幕看着娇美柔弱的兰儿,忍不住轻轻拉起了她纤细的双手,认真地说道:兰儿,等我当了谷主,一定让你成为谷主夫人··兰儿娇羞一笑,将自己埋进了南宫天幕的怀里·软香满怀,十四岁的南宫天幕激动得情难自禁,相爱已久的人儿此刻温柔相拥·天渐渐黑了下来天渐渐亮了起来·初尝情味的少年男女,不知时间,彼此的眼中只余对方,一夜浓情蜜意,依恨太少,缠绵拥抱着,迟迟不愿分开·你们在干什么一声尖锐得变了调了女音突地撞进了屋里。

  两人转眼望去,素来温柔慈爱的节夫人正立于房中,一双美目死瞪着两人,脸上透着说不出的不信、恼怒、羞愤、悲哀、绝望、暴虐与疯狂·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脸,能显露出从此多的情绪·从来不知道,一向温柔的母亲,也会有如此可怕的一刻··兰儿花容失色,虽然她一向将节夫人当作了母亲,可如此陌生的节夫人·兰儿颤抖着躲向了南宫天幕的身后·南宫天幕看着母亲气得变了形的脸,以及,发抖的身体,不解地道:娘,我要娶兰儿为妻·节夫人只觉脑中轰然作响,半响,方艰难地开口,说道:你你们怎可如此怎可·南宫天幕轻轻拥抱住害怕得不敢抬头的兰儿,看着愤怒的母亲,笑得坚定而温柔:娘,我知道您一直将兰儿当作女儿来看待,可她毕竟不是您的亲生骨肉,我爱兰儿,娘兰儿也爱我,今后,兰儿就真成了您的女儿了·节夫人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双眼直直地望着窗外节夫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了房间,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走回了房间·直到窗外传来了南宫天幕的声音:娘,孩儿去密室了,这次孩儿打算闭关十日·节夫人转动着眼珠,没了回答。

  南宫天幕等了又等,只得叹了口气,转身离去··本来想写详情,可是想想,写了不就暴露了·五日后,第四公子南宫天幕练功走火入魔,导至发疯的消息,传遍了绝谷上下·绝剑弄风15·南宫天幕睁开眼,天已然大亮了。

  眼前是一张线条分明的俊逸的脸,闭合的眼睫,能清楚地数清不算短的睫毛,健康的肤色,面上带着熟睡的安详··手臂间柔韧温暖的肌肤触感,柳如风紧闭着眼,破天荒地竟然还未醒来。

  不由想起了夜里,在□的□中,这张脸上浮现的表情,舒畅满足而羞耻隐忍·南宫天幕微微一笑,他极喜欢看柳如风那时的表情··拥着他,躺了一会,算算夜七也该回来了,此时尚未来回报,想是让夜八拦在房外了·轻轻的收回揽在他腰间的手,动作轻缓地越过他,起了床,披了外衫,床上传来一丝响动,回头,正对了柳如风还有些迷茫的眼。

  南宫天幕温和地笑了笑,道:怎的不多睡一会儿·柳如风清醒过来,见南宫天幕已然起身,自己却还躺在床上,不禁暗怪自己竟睡过了头。

  略带羞愧地起了身,忍着双股间的不适,随手披上了外袍,跪到南宫天幕身侧,替他整理衣裳,道:属下失礼,竟未能服待公子起身,请公子责罚·不必如此拘礼,待夜七回来,还有得忙碌。

  南宫天幕笑了笑,伸手轻抚上他的发丝,柔软的黑发从指间滑过,丝绢般的触感··公子,属下夜七··果然,门外适时响起了夜七的声音。

  进来南宫天幕在床边侧坐了,以方便柳如风替他梳发··房门应声开启,夜七闪身而入,行至南宫天幕身前,跪了,自怀中摸出一封信来,双手奉上,道:回禀公子,公子的信属下亲手交至谷主手中,这是谷主的回信。

  南宫天幕点点头,伸手接过,一边拆信,一边问道:谷主可有说过什么·柳如风加快了手中的速度,系好发带,退开五步,垂眼侍立。

  夜七想了想,回答道:谷主说,公子需要之物,大部分各宫内都有,只有几样需至毒殿索要公子若不方便,需寻一心腹之人前往·南宫天幕看了看手中的几页信纸,笑道:如此,我明白了,你做得很好出去吧·夜七应了,跪了礼,起身离开。

  南宫天幕摸着手中的纸张,轻笑道:父亲给我出了个难题啊·毒殿的药材岂是这么好索要的自己不能出面,夜七夜八是父亲派过来的,又已认主,虽然能够相信,但绝对不是能替自己做这件事的人。

  柳如风倒是这件事的最好人选,只是一不能用自己的名义,二无父亲的凭证,他如何能从毒殿要来药材·南宫天幕叹了口气,抽出第二页信纸,递给柳如风,道:你先看看·柳如风上前接过,只一扫眼,顿时大吃一惊,血还丹配方记得死殿对血还丹的记载:极好的养生补气之药,但若是每月不能按时服用同一配方的血还丹,或服用了不同配方的血还丹,则会因血气汹涌,破坏尽五脏六俯,痛苦哀嚎整整三日才能得亡·抬头看了看南宫天幕的神色,在他身侧跪了,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音量,道:这血还丹属下曾在死殿看到过记载,只需改动其中某一味药材的份量,便成了只有公子知道的药物只是公子若要用此药,告诉了属下,只怕不太方便·南宫天幕诧异地看他一眼,见他垂着眼,面无表情,明白过来,伸手将他垂落脸上的几缕散发撩开,笑道:若我要你第一个服用此药,你服么·柳如风看了看他的眼,看不出南宫天幕这话的真假来,心底略有些发寒,转念一想,坦然地对着南宫天幕的眼睛,道:若公子要属下服这血还丹,属下服食便是·南宫天幕仔细地看着他的眼睛,真挚、诚肯、坦然、毫无虚假满意地一笑,道:我自是放心你的,你先看看,里面的药材,你可能不惊动任何人取得·柳如风低头仔细看了一遍,抬头道:大部分药物,宫内都有,若公子不愿惊动节夫人,属下在落阳宫敏芯儿的药房里也看见过,只是有两味药材两宫皆没有·南宫天幕点了点头,道:那就是毒殿里有的了药性方面,你应该是会一点的吧这上面只是血还丹的用料,你可有把握不会弄错·柳如风垂了眼,道:药性方面,属下只知大既,远比不上毒殿出身的人但若只是搜集药材,属下自信还能做到。

  只是公子若让属下去寻这配方上的药材,属下虽只是粗通药理,只怕此药也会对属下失了作用·南宫天幕听了这话,心中一暖,忍不住拉了他起来,狠狠地抱住了,问道:如风,你服侍我多久了·柳如风忍着被太重的力道勒得发痛地部位,回道:回公子,七个月了。

  如风,这七个月,你尽心尽力服侍疯了的我·如今,你也做到了你的誓言·南宫天幕轻轻地咬上柳如风的脖颈,笑道:你既完全属于我,我又怎会不放心你这些药材你去想办法取了回来,不能让任何人发觉了,配方和药丸的炼制我自会处理。

  只是你要记住,这药对我太过重要,直接关系到我的生死存亡,绝不能泄露出去·柳如风身子一颤,血还丹的重要性,他当然明白,立时应声道:属下明白,属下绝不会将此事泄漏出去·南宫天幕笑笑,拥着他,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

  柳如风迟疑一阵,低声问道:可是公子,谷主已下了严令,绝谷各公子的存亡,也代表各宫的存亡,公子有必要动用这血还丹么···南宫天幕松开了手,笑道:如风,你太小看那几位公子了,父亲虽有严令,但谷里的门门道道实在太多,谁能保证他们完全忠诚于我谁又能保证他们不会被别的公子控制了如风,卓消宫清静得太久了,你不奇怪么·柳如风沉默了一会,躬身行礼,道:是属下考虑不周。

  南宫天幕笑笑,突然明白过来,父亲,原来你是在警告我啊呵呵这便是父亲对自己杀了夜十三的反映了吧果然,身边有父亲的耳目啊以前的夜十三,如今的夜七夜八,难怪身为影卫的夜十三竟然敢对自己如此无礼。

  影殿毕竟还是在父亲的掌握中啊·好在自己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让影卫参与到这事情中来·南宫天幕若有所思地看着柳如风,道:毒殿的那两味药材,你可有把握·柳如风低头想了想,道:毒殿虽守卫森严,但比起各公子宫和死殿,还算好进,只是不知那药材放处,只怕得多费一些时日。

  南宫天幕叹了口气,道:可惜我们最缺少的就是时间了罢了,你尽量去做,别急于求成,反而坏了事·是柳如风低声应道。

  ·公子节夫人带着一名侍女和总管,以及两名侍从已进了院门窗外传来夜七压低的声音··南宫天幕一怔,娘亲她来做什么·公子柳如风望着南宫天幕,询问他的意思。

  南宫天幕冷笑,一把扯断了头上的发带,将一头刚刚梳顺的长发揉乱··柳如风低声告了个罪,替他将外衫扯散一些,退了开来··房外已隐约可听见一行人的脚步声响,向这里行来。

  南宫天幕沉了脸,抓住了柳如风的衣襟,叫道:我要去后山的蝶谷·柳如风手忙脚乱地扶了他,劝阻着道:院子里也有蝴蝶的,公子若是想要,属下去捉了来可好·南宫天幕大怒,大力地拉扯着,吼道:我说,我要去后山的蝶谷·公子柳如风一面要顾着不摔到南宫天幕,一面又不敢挣脱出来·两人正拉扯间,乒的一声房门被推了开来。

  节夫人领着三男一女站在门前··绝剑弄风16·两人正拉扯间,乒的一声房门被推了开来·节夫人领着三男一女站在门前··柳如风脸色一变,再顾不得几乎扒在身上的南宫天幕,跪身行礼,道:柳如风叩见节夫人·南宫天幕冷不防备,被他带得倒在他背上,心中暗暗恼怒,一面大叫大喊着,一面一口咬在他低垂下的后颈处。

  柳如风身子一颤,不知哪里得罪了南宫天幕,此时又不好询问,只得暗自忍了··节夫人站在门口,冷厉地眼神一扫,皱皱眉,向身边的中年侍女使了个眼神,领着身边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在床边坐了。

  另两人自动地守卫在门口··那中年侍女,满面带笑,轻轻地走了过来,拉起南宫天幕,柔声哄道:公子,让水莲带你去外面看蝴蝶可好·南宫天幕转头看了看她,好奇地问道:你是谁·屋内屋外的五人同时脸色一变。

  中年侍女骇得脸色发白,颤声道:公子婢子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水莲啊公子你再看看婢子·节夫人粉面失色,两眼直直地盯着南宫天幕。

  南宫天幕心中冷笑,他当然知道她是水莲,嘴里却依然不耐烦地道:我要蝴蝶,不要水莲说着,又转身扯住了柳如风不放··节夫人身子一晃,险些软倒,美目中泪光盈盈,惊颤无力地唤了一声:幕儿·南宫天幕转身,看她半响,拍手笑道:娘你陪我去看蝴蝶好么·节夫人站起身来,脸上好看了一些,露出又是悲痛又是心慰的神情,从袖中摸出一盒香味扑鼻的糕点来,柔声说道:幕儿,来娘身边,娘带了你最爱吃的糕点·南宫天幕笑嘻嘻地走了过去,抓起一把,塞进嘴里依然是小时候吃过的味道,只是里面似乎多了一点什么·节夫人心疼地搂了他,柔声道:慢点,别咽着了·南宫天幕心中冷笑,拿了盒子,站在节夫人身旁,慢慢地品味口中的糕点这是马结石的味道,还有柏子·节夫人取出香巾,抹了抹眼眶,转头看向柳如风,眼神已是怒火中烧,柳如风,我来问你,幕儿这几日可有好好吃饭·南宫天幕心中一凝,莫非是柳如风离开这几日被发现了·只听柳如风恭声答道:公子前些日子伤了头,胃口不太好,吃得较少,属下怕公子闪了风,每日都是将饭菜送入公子房里的。

  节夫人冷哼一声,转身摸了摸南宫天幕的头脸,动作轻柔而仔细,南宫天幕额上的伤痕早已好得没了痕迹,节夫人自是看不出什么来了··节夫人转了身,冷冷地道:送入房中然后呢不要告诉我,你这几天一直待在幕儿房中,不曾出门·柳如风沉默了一会,低声答道:属下见公子无事,便回房练功去了·节夫人冷笑,道:所以你不知道幕儿一个人待在水池桥亭里哼柳如风,当初是你自己要求服侍幕儿,怎的如今烦了不愿再侍候幕儿了·柳如风惊道:属下不敢·节夫人怒道:不敢那如何幕儿这病越来越厉害了你竟让他一个人待在桥亭里,若是有个什么万一来人把柳如风给我拖出去,重打三十鞭·是关心是迁怒还是试探南宫天幕把玩着盒中的糕点,眼角余光瞟了瞟跪着的柳如风。

  柳如风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既未看向南宫天幕,也未看向节夫人··门口两人应了,进来一人架住一边,将柳如风拖了出去·门外紧跟着响起了皮鞭挥动的破空之声,抽打在人体上的闷响。

  水莲走了过来,轻声道:夫人息怒不若换人来服侍公子·节夫人疲惫地揉着额角,道:有用么若不是自他服侍幕儿以来,幕儿没有再发狂伤人,我早将他调进宫里了那几位公子的动作越来越大了,要想保住幕儿,平平安安过完这一年时间,实在是太需要人手·水莲想了一想,道:不如让婢子照顾公子柳如风既出自死殿,对夫人应该大有用处。

  节夫人叹了口气,摇着头,看着水莲道:虽说幕儿这么久没再发狂,我又怎忍心让你冒着生命的危险柳如风不是笨人,我要使唤他,他也不敢不答应·节夫人转头看向南宫天幕,眼眶一红,凄声道:何况幕儿如今那几位现下也顾不上咱们这里·说着,伸了手,拉过南宫天幕来,替他理了理散乱的长发,又将他衣上的皱折拉平了,眼中却忍不住掉下泪来·一旁的水莲看着,也是眼中一酸,落下泪来。

  南宫天幕依然好奇地把玩着盒中的糕点,像是没有看到两人神情一般··一旁的中年男子咳嗽一声,劝慰着道:夫人不必伤心,只要每日送些糕点来,想来公子总会恢复清醒,如今只需要防着宫外那些人便也是了·节夫人抹抹泪,勉强挤了一个笑容出来,道:你说的是我不该沉溺于悲痛之中,若让宫里的人看了去,只怕会灰了众人的心·房外脚步声响起。

  却是那两名侍卫已行完了刑,又将柳如风拖了回来··两人将柳如风拖至房中,松了手,齐齐躬身道:回夫人,三十鞭已刑完··节夫人神色一收,哪里还有半分脆弱的样子。

  微微地点了点头·冷厉地看着地上的柳如风,背上的灰色长衫已被皮鞭鞭打得破烂不堪,血液粘连着破碎的衣裳晕染出一大片红迹··两名侍卫恭敬地退出房门,依然在门边守了。

  节夫人冷漠地看着柳如风正艰难地爬跪起来,厉声说道: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致幕儿安危于不顾,这三十鞭,你可心服·柳如风一声不啃地忍着背上的鞭伤,艰难地跪好,垂了头,任由额上斗大的汗珠落下,道:谢过节夫人教诲,属下心服。

  还请节夫人允许属下继续服侍公子··节夫人面色稍霁,转头爱怜地看着南宫天幕,取出香巾替他轻轻拭去嘴角的残渣,淡淡地道:你既有心服侍幕儿,便别再让我发现你再让幕儿一个人独处,否则,就不会再如今日般轻松出去吧。

  柳如风低头应了,慢慢地站起身来,深深吸了口气,有些蹒跚地走了出去··南宫天幕眼角的余光一直跟随着柳如风略略颤抖的身影,却不知娘亲是如何发现他这几日不曾出现,是院门外的守卫还是清晨时来打扫的仆役·节夫人再没有看柳如风一眼,全副心神都在南宫天幕的身上。

  见他对自己毫不理会,倒也习以为常,只是脸上的神色间却免不了微微一暗··水莲见房中只剩下了自己几人,上前几步,看了看节夫人··节夫人点点头,从盒中取出一块糕点来,柔声哄道:幕儿,再吃一块吧,你小时候最喜欢吃娘亲手做的糕点·说着,眼眶忍不住又红了起来。

  水莲轻轻地牵起南宫天幕的右手,三指搭脉,凝眉沉默半响,叹了口气,道:夫人,公子血脉正常,竟是瞧不出那药性来了··南宫天幕暗暗心惊,记录中的水莲短短一笔带过,并未有出身何殿,一惯的规矩,只有杂仆出身之人,才会如此记录,而杂仆出身之人,却是不可能会有精通医药之理,除非出自毒殿·绝剑弄风17·南宫天幕暗暗心惊,记录中的水莲短短一笔带过,并未有出身何殿,一惯的规矩,只有杂仆出身之人,才会如此记录,而杂仆出身之人,却是不可能会有精通医药之理,除非出自毒殿·节夫人黯然神伤地道:若是正常,为何幕儿竟连你都不认识了还能冶得好么·水莲也是一脸凄然,低声道:如今只能慢慢调理,希望公子吉人天像,能早日复原·节夫人抹了抹泪,神情渐渐变得坚毅,轻轻抱了抱南宫天幕,道:娘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幕儿我的幕儿·一旁的中年男人叹了口气,走了过来,欠身施了一礼,道:还请节夫人回宫。

  水莲皱眉低唤一声:总管·节夫人转过头来,面上神情哀怨,看着中年男人,道:天行,你可是怨我·中年男人天行皱皱眉头,看了看门外的两名侍卫,脸色淡然地道:我早说过,何来怨恨怪只怪天意弄人只是昨日那人,还得好生提防,你确实不能在此久留。

  节夫人闭了闭眼,声音已然平静,道:你说的是要想保住幕儿,我不能如此软弱·节夫人将南宫天幕扶到床边坐下,眼神一变,冷酷地道:走罢想来卓消宫捡便宜,我要让他们来得去不得···节夫人一行五人,渐渐离去。

  南宫天幕的眉,却越皱越紧··含有马结石、柏子的糕点,心痛关怀自己的母亲,从正常的角度来看,似乎一切都很正常·可从另一个正常的角度来看,却完全不正常。

  举止完全正常的母亲,精通医药的普通侍女水莲,还有一个普通的总管天行·看来宫里的记录还真是·最奇怪的是她们三人最后的几句话,怨有怨自然会有恨,何来的怨何来的恨有什么事情曾经发生·对这卓消宫如今实际上的主人,绝谷谷主的第三夫人,如此毫无尊敬,侍女水莲竟似觉得理所当然娘亲为何语带哀求这个叫天行的总管,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样的本事竟能让娘亲如此放低身份·或许,应该去看看受了鞭刑的柳如风。

  夜七南宫天幕沉声唤道··公子,院子里已无外人窗外传来了夜七压低的回应··南宫天幕只觉心中无边的烦闷,自暗隔里取出那凝露,走至门口,停住,道:吩咐夜八,去查查昨日宫中发生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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