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一章：错身而过（大章求月票）
"他进城了？
手里拿著银框眼镜，正在擦拭的男人转头看向身旁的年轻军官，低声道。
"是的，
年轻军官轻轻点头，抬起手，将浴血身影在城门前的画面投影到男人面前播放，小声道，"他打了个时间差，我们原本以为他是想要向北边跑，但是没想到他直接进城了，我们没拦住他。
说到这，他面色微微沉下，有些不忿的说道，"明特市的城防军居然直接放他进去了，难道他们不知道我们要求他们关门是为了什么吗？
"明特市城防军的奥维是个首鼠两端的墙头草，
男人看著视频中内容，看著视频里站在城门前的身影提到"手环联网"，笑道，"他不敢让联邦调查局的副参谋长死在他的城门前，他承受不起艾恩斯的怒火——无论这怒火是真的怒火，还是出於面子。
然后他轻轻抬手，关闭了眼前的视频，"别担心，
他低下头，继续擦拭著手中的眼镜，平静道，"想杀他的人都在城里，他在荒野上，还有可能能逃出生天，进城，必死无疑。
他抬起眼镜，戴在脸上，看向前方冰冷的雪原，"给董事会发消息，说我们已经抵达了明特市城外，按照原计划，将在城外就地驻扎。
"是！
年轻军官立刻应道。
——
明特市城防军指挥中心
"啊，索特先生，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金碧辉煌的大厅内，穿著鎏金花纹军装的男人看著何奥提著卡罗尸体走进来，立刻敞开怀抱，走了过来，"我老早就想去拜访你，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种场面遇见了。
他伸手就要给何奥一个拥抱，似乎完全不在意何奥身上沾满的血渍和冰霜。
"奥维将军，
何奥微笑著点点头，並抬起手，拒绝了对方的拥抱，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血渍，笑道，"我现在这个状態不太好。
"理解，理解，
奥维连忙点头，然后他立刻回头，招手，唤来一名军官，大声道，"去把我的私人医生叫来，让医疗室准备好，所有药品和设施都要用最好的，用群星製药的。
"不用了，
何奥摆摆手，"奥维将军，我马上要离开。
他轻轻抬了抬手里的尸体，示意自己工作在身，不方便在这里久留。
"索特先生，不要这么客气嘛，
奥维连忙摆手，笑道，"我的私人医生是一顶一的医生，相信我，他肯定能帮你治疗伤势的，咱们也不急这一时嘛，等明早上你恢復伤势了，我们派人送你回联邦调查局，
说到这，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看向身旁的军官，问道，"对了，我那台行政轿车修好了吗，最舒服那辆。
听到这个问题，军官面色一滯，小声道，"将军，机械组最近都没有空···
"机械组在干什么呢？
奥维似乎有些生气，一瞬间提高了音调。
"他们在顶层露天机场保养直升机编组呢，
军官小声回復道。
"立刻，马上，
奥维瞬间提高了声音，"让他们下来给我修车！明天早上之前，我要看到我的车，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军官听到他的话，身子一颤，立刻说道，"是。
然后他转身就准备离开。
这时候，奥维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了军官，"直升机机组最近是不是没什么事？
"是的，
军官轻轻点头，"他们在给机械组打下手，在机场轮流值班。
"让他们都一起给我滚下来，一起给我修车！
奥维冷声道。
"是，是是！
军官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向后退去。
而这个时候，奥维已经再次掛上了笑容，看向何奥，"索特先生，再考虑一下？你要不去我的休息室稍等一下？
他微笑著解释道，"那里有柔软的真皮沙发，香醇的美酒，肯定能缓解你的疲劳，你只需要稍等一下，我的私人医生马上就到。
说到这，他还凑过来，低声说道，"我这最近还来了几个安克赛黑皮小野猫，撩人得很。
然后他也不等何奥回復，抬起手，又叫来了一个军官，将一张卡递给这个军官，大声吩咐道，"带索特先生去电梯。
"是！
那军官应了一声，微笑著看向何奥，"索特先生，您这边请。
何奥看了奥维一眼，又看了一眼这个军官，最终轻轻点头，抬起脚步跟上了这个军官。
很快，军官带著何奥走到了这个大厅一侧的一个侧门处。
这时候，正走向旁边吧檯的奥维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看向将要离开的何奥，笑著问道，"索特先生，艾恩斯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吗，要不要打个电话——
何奥回看向他，举起了自己带著手环的左手，露出那已经遍布裂纹的漆黑屏幕，温和的笑道，"坏的。
奥维微微一愣，然后哈哈大笑。
······
很快，那名军官就带著何奥穿过了走廊，抵达了走廊尽头的一个电梯。
他抬手将手中的卡在电梯上刷了一下，按亮了电梯。
等待著电梯门开启，他伸手进去，按亮了39层的按键，却没有进入电梯，然后笑著对著何奥说道，
"索特先生，39层就是休息室，咱们这个卡是最高权限，您不要按其他楼层的电梯，可能会耽误您的时间。
然后他将探进电梯的身子收回，伸手关闭了电梯按钮，微笑道，"祝您有个愉快的夜晚。
伴隨著一声轻响，电梯门关闭，整个电梯开始运转。
何奥扫了一眼电梯按键，直接伸出手去，按亮了最高层的电梯按键。
然后他下抬手，连续点击两次39层的电梯按键。
伴隨著39层按键光辉的熄灭，电梯开始迅速上行。
在这个过程中，何奥感应了一下自己脑海中的"標记"。
超忆晋升B级之后，一共有五个標记，其中三个標记在上次副本何奥修改深渊囚徒的"选择"用掉了，还在冷却中。
一个標记刚刚修改卡罗的"选择"用掉了，也还在冷却中。
目前他能用的就剩下一个標记了。
不过隨著他对B级的超忆的掌握加深，冷却时间也大幅度降低了。
修改天使选择原本的冷却时间是三个月，现在变成了一个多月一点，再加上何奥每次完成副本之后的灵魂补充能显著降低冷却时间，加上现实中经歷过的七天。
那三个上个副本用掉的標记冷却马上就要到了，最多还有一两天。
而修改B级选择的冷却也从三天变成了一天多一点，也就是说，差不多明天这个时候，何奥就又能使用在卡罗身上用掉的標记了。
叮——
一声轻响将何奥从沉思中唤醒。
这电梯的速度很快，大概在何奥整理思绪的时候，就抵达了最顶层。
呼啸的冷风伴隨著开启的电梯门吹过了何奥的脸颊。
宽阔的无人停机坪和一排排整齐摆放的直升机出现在了何奥的视野中。
何奥走出了电梯，走到了距离电梯不远处的一个四面开窗的值班室前。
这个值班室里的仪器仍旧还亮著，但是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房门也没有锁。
何奥走进值班室，拿走了一张隨意甩在桌面上的標註著7號的晶片卡，然后离开了值班室。
根据联邦法律，紧急情况下，联邦调查局总部探员有权强制徵用市政府的设备，其中也包括城防军的设备，龙骑兵战机等战爭机械除外。
直升机，並不在这个"除外"里。
何奥身影快速穿过停机坪，直接走到了机身上画著大大的数字"7"，標註著一个巨大的"医疗"单词的直升机前。
似乎感受到了晶片钥匙的靠近，这架直升机的舱门自动打开。
何奥轻轻一跃，带著卡罗的尸体，跳上了直升机，将晶片卡插进了卡槽，关闭了舱门。
轰——
伴隨著剧烈的呼啸的风声，巨大的螺旋桨盘旋而起，将直升机带上了高空。
周围自动防空系统的机炮转动著，但似乎没有发现这直升机的离开一般，继续维持著原本的状態。
——
"走了？
奥维拿起手中的酒瓶，将自己身前的水晶酒杯倒上小半杯鲜红的酒液。
"走了。
站在他身前的军官点点头，按下了一个按钮。
大厅的墙壁上投影出巨大的监控画面，在画面里，那画著7號的直升机正在迅速远去。
"是个英雄人物啊。
奥维注视著画面，轻轻的摇晃酒杯，任由鲜红的酒液在杯中旋转流淌。
"将军，
军官抬头看了一眼奥维，低声说道，"我看他伤的不轻，为什么不就在咱们这做一些简单的治疗之后再离开？
奥维並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头看了一眼军官，笑道，"我让你观察两大財团的动静，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他们现在正在指挥中心外面布置埋伏网，
军官快速道，"不过只封锁了地面街道。
"这就是他急著离开的原因——並不是只有咱们知道他进城了，
奥维放下酒杯，轻嘆一声，"他在咱们这多待一刻，两大財团的准备就会完善一分，要是真在咱们这里待到明早上，两大財团能闯进门来抓人。
"他知道咱们不可能全力保护他的，给他提供个医生就是极限了。
"这，
听到这句话，军官微微一愣，"可是他那么重的伤，进城之后能做什么呢？
"这谁知道呢，
奥维拿起酒杯，凑在自己嘴边，看著那远去的直升机，轻轻抿了一口，"你看到他手里提著那具尸体了吗？
"看到了，
军官似乎想起了什么，低声道，"很恐怖，那恐怕是一个非常强的超凡者的尸骸。
"那傢伙叫"卡罗"，
奥维端著酒杯，微笑道，"很多年前，他就是C级了，还杀了联邦调查局不少C级的追杀小队，现在恐怕已经是B级了。
"B级？！
军官微微一愣，他看了一眼身前的将军，没有再说话。
"他现在就是在抢时间，和两大財团抢时间，和死神抢时间，
奥维看著投影屏幕里那已经远去的直升机，"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我们谁都不知道结局是什么。
然后他低下头来，看著杯中摇晃的鲜红酒液，轻嘆一声，"世间风浪里，最是造英雄。
——
"现在，市长克里斯托斯的支持者和正在和反对者对峙，拥挤的人群堵满了繁华的第八大道。
"这已经是近半年以来，晨曦市爆发的第三波大规模的反市长游行，其间还有不计其数的小型游行。
"克里斯托斯的支持者和反对者们从线上到线下都展开了大规模的论战，为了避免游行转变为大规模的械斗，晨曦市警察局出动了大量警察以维持秩序。
"这多次游行爭议的焦点围绕在克里斯托斯试图推动的"反垄断法案"和其上台之后的一系列执政措施上。
"反对者认为，反垄断法案会打击財团的积极性，使他们缩减规模，裁撤员工，製造大量的失业和无家可归者，他们要求克里斯托斯立即下台，停止其危害晨曦市和整个联邦的行为。
"而克里斯托斯的支持者认为——
一个有些激动粗獷的声音插入了播音，"这帮脑子被驴踢了的傻【嗶——】，只知道撅起屁股等著他们財团老爷脱裤子【嗶——】的蠢【嗶——】，吃著市长给他们爭取的低价粮食，享受著市长安排的保险和医疗，去给骑在他们脑袋上的財团吶喊助威，他妈【嗶——】——
砰—呼—咚—砰—
伴隨著剧烈的声响，似乎是主持人抢回了麦克风，带著些许尷尬的声音隨之响起，
"现场的游行群眾有些激动，
"根据本报社得到的消息，剧烈的舆论声浪似乎影响了市议会的判断，在克里斯托斯及其盟友占多数的市议会，该法案却在长达半年的时间里未获通过。
"有学者认为，克里斯托斯的执政联盟内部或许已经不可逆转的產生了裂痕，他有可能会遭遇执政以来的最大挫折。
听著自动驾驶的直升机收音机里传来的新闻播报，何奥伸出手去，拿起旁边医疗包里装著止血剂的气动注射枪，顺著裂开的伤口，将药物打进了自己身躯。
在将伤口大部分都清理了一遍之后，他拿起一旁的绷带，缠绕在自己的身体上。
他低头扫了一眼下方。
一些明显载著武器装备的车辆正在快速往南门的方向疾驰。
他抬起头来，目光穿过挡风玻璃，看向前方的场景。
一栋威严古老的大楼正缓缓显示在他的视野中。
明特市联邦调查局大楼。
四千两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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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拿著银框眼镜，正在擦拭的男人转头看向身旁的年轻军官，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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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特市城防军的奥维是个首鼠两端的墙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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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眼镜，戴在脸上，看向前方冰冷的雪原，"给董事会发消息，说我们已经抵达了明特市城外，按照原计划，将在城外就地驻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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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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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索特先生，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金碧辉煌的大厅内，穿著鎏金花纹军装的男人看著何奥提著卡罗尸体走进来，立刻敞开怀抱，走了过来，"我老早就想去拜访你，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种场面遇见了。
他伸手就要给何奥一个拥抱，似乎完全不在意何奥身上沾满的血渍和冰霜。
"奥维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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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理解，
奥维连忙点头，然后他立刻回头，招手，唤来一名军官，大声道，"去把我的私人医生叫来，让医疗室准备好，所有药品和设施都要用最好的，用群星製药的。
"不用了，
何奥摆摆手，"奥维将军，我马上要离开。
他轻轻抬了抬手里的尸体，示意自己工作在身，不方便在这里久留。
"索特先生，不要这么客气嘛，
奥维连忙摆手，笑道，"我的私人医生是一顶一的医生，相信我，他肯定能帮你治疗伤势的，咱们也不急这一时嘛，等明早上你恢復伤势了，我们派人送你回联邦调查局，
说到这，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看向身旁的军官，问道，"对了，我那台行政轿车修好了吗，最舒服那辆。
听到这个问题，军官面色一滯，小声道，"将军，机械组最近都没有空···
"机械组在干什么呢？
奥维似乎有些生气，一瞬间提高了音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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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官小声回復道。
"立刻，马上，
奥维瞬间提高了声音，"让他们下来给我修车！明天早上之前，我要看到我的车，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军官听到他的话，身子一颤，立刻说道，"是。
然后他转身就准备离开。
这时候，奥维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了军官，"直升机机组最近是不是没什么事？
"是的，
军官轻轻点头，"他们在给机械组打下手，在机场轮流值班。
"让他们都一起给我滚下来，一起给我修车！
奥维冷声道。
"是，是是！
军官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向后退去。
而这个时候，奥维已经再次掛上了笑容，看向何奥，"索特先生，再考虑一下？你要不去我的休息室稍等一下？
他微笑著解释道，"那里有柔软的真皮沙发，香醇的美酒，肯定能缓解你的疲劳，你只需要稍等一下，我的私人医生马上就到。
说到这，他还凑过来，低声说道，"我这最近还来了几个安克赛黑皮小野猫，撩人得很。
然后他也不等何奥回復，抬起手，又叫来了一个军官，将一张卡递给这个军官，大声吩咐道，"带索特先生去电梯。
"是！
那军官应了一声，微笑著看向何奥，"索特先生，您这边请。
何奥看了奥维一眼，又看了一眼这个军官，最终轻轻点头，抬起脚步跟上了这个军官。
很快，军官带著何奥走到了这个大厅一侧的一个侧门处。
这时候，正走向旁边吧檯的奥维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看向将要离开的何奥，笑著问道，"索特先生，艾恩斯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吗，要不要打个电话——
何奥回看向他，举起了自己带著手环的左手，露出那已经遍布裂纹的漆黑屏幕，温和的笑道，"坏的。
奥维微微一愣，然后哈哈大笑。
······
很快，那名军官就带著何奥穿过了走廊，抵达了走廊尽头的一个电梯。
他抬手将手中的卡在电梯上刷了一下，按亮了电梯。
等待著电梯门开启，他伸手进去，按亮了39层的按键，却没有进入电梯，然后笑著对著何奥说道，
"索特先生，39层就是休息室，咱们这个卡是最高权限，您不要按其他楼层的电梯，可能会耽误您的时间。
然后他将探进电梯的身子收回，伸手关闭了电梯按钮，微笑道，"祝您有个愉快的夜晚。
伴隨著一声轻响，电梯门关闭，整个电梯开始运转。
何奥扫了一眼电梯按键，直接伸出手去，按亮了最高层的电梯按键。
然后他下抬手，连续点击两次39层的电梯按键。
伴隨著39层按键光辉的熄灭，电梯开始迅速上行。
在这个过程中，何奥感应了一下自己脑海中的"標记"。
超忆晋升B级之后，一共有五个標记，其中三个標记在上次副本何奥修改深渊囚徒的"选择"用掉了，还在冷却中。
一个標记刚刚修改卡罗的"选择"用掉了，也还在冷却中。
目前他能用的就剩下一个標记了。
不过隨著他对B级的超忆的掌握加深，冷却时间也大幅度降低了。
修改天使选择原本的冷却时间是三个月，现在变成了一个多月一点，再加上何奥每次完成副本之后的灵魂补充能显著降低冷却时间，加上现实中经歷过的七天。
那三个上个副本用掉的標记冷却马上就要到了，最多还有一两天。
而修改B级选择的冷却也从三天变成了一天多一点，也就是说，差不多明天这个时候，何奥就又能使用在卡罗身上用掉的標记了。
叮——
一声轻响将何奥从沉思中唤醒。
这电梯的速度很快，大概在何奥整理思绪的时候，就抵达了最顶层。
呼啸的冷风伴隨著开启的电梯门吹过了何奥的脸颊。
宽阔的无人停机坪和一排排整齐摆放的直升机出现在了何奥的视野中。
何奥走出了电梯，走到了距离电梯不远处的一个四面开窗的值班室前。
这个值班室里的仪器仍旧还亮著，但是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房门也没有锁。
何奥走进值班室，拿走了一张隨意甩在桌面上的標註著7號的晶片卡，然后离开了值班室。
根据联邦法律，紧急情况下，联邦调查局总部探员有权强制徵用市政府的设备，其中也包括城防军的设备，龙骑兵战机等战爭机械除外。
直升机，並不在这个"除外"里。
何奥身影快速穿过停机坪，直接走到了机身上画著大大的数字"7"，標註著一个巨大的"医疗"单词的直升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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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
奥维拿起手中的酒瓶，将自己身前的水晶酒杯倒上小半杯鲜红的酒液。
"走了。
站在他身前的军官点点头，按下了一个按钮。
大厅的墙壁上投影出巨大的监控画面，在画面里，那画著7號的直升机正在迅速远去。
"是个英雄人物啊。
奥维注视著画面，轻轻的摇晃酒杯，任由鲜红的酒液在杯中旋转流淌。
"将军，
军官抬头看了一眼奥维，低声说道，"我看他伤的不轻，为什么不就在咱们这做一些简单的治疗之后再离开？
奥维並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头看了一眼军官，笑道，"我让你观察两大財团的动静，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他们现在正在指挥中心外面布置埋伏网，
军官快速道，"不过只封锁了地面街道。
"这就是他急著离开的原因——並不是只有咱们知道他进城了，
奥维放下酒杯，轻嘆一声，"他在咱们这多待一刻，两大財团的准备就会完善一分，要是真在咱们这里待到明早上，两大財团能闯进门来抓人。
"他知道咱们不可能全力保护他的，给他提供个医生就是极限了。
"这，
听到这句话，军官微微一愣，"可是他那么重的伤，进城之后能做什么呢？
"这谁知道呢，
奥维拿起酒杯，凑在自己嘴边，看著那远去的直升机，轻轻抿了一口，"你看到他手里提著那具尸体了吗？
"看到了，
军官似乎想起了什么，低声道，"很恐怖，那恐怕是一个非常强的超凡者的尸骸。
"那傢伙叫"卡罗"，
奥维端著酒杯，微笑道，"很多年前，他就是C级了，还杀了联邦调查局不少C级的追杀小队，现在恐怕已经是B级了。
"B级？！
军官微微一愣，他看了一眼身前的将军，没有再说话。
"他现在就是在抢时间，和两大財团抢时间，和死神抢时间，
奥维看著投影屏幕里那已经远去的直升机，"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我们谁都不知道结局是什么。
然后他低下头来，看著杯中摇晃的鲜红酒液，轻嘆一声，"世间风浪里，最是造英雄。
——
"现在，市长克里斯托斯的支持者和正在和反对者对峙，拥挤的人群堵满了繁华的第八大道。
"这已经是近半年以来，晨曦市爆发的第三波大规模的反市长游行，其间还有不计其数的小型游行。
"克里斯托斯的支持者和反对者们从线上到线下都展开了大规模的论战，为了避免游行转变为大规模的械斗，晨曦市警察局出动了大量警察以维持秩序。
"这多次游行爭议的焦点围绕在克里斯托斯试图推动的"反垄断法案"和其上台之后的一系列执政措施上。
"反对者认为，反垄断法案会打击財团的积极性，使他们缩减规模，裁撤员工，製造大量的失业和无家可归者，他们要求克里斯托斯立即下台，停止其危害晨曦市和整个联邦的行为。
"而克里斯托斯的支持者认为——
一个有些激动粗獷的声音插入了播音，"这帮脑子被驴踢了的傻【嗶——】，只知道撅起屁股等著他们財团老爷脱裤子【嗶——】的蠢【嗶——】，吃著市长给他们爭取的低价粮食，享受著市长安排的保险和医疗，去给骑在他们脑袋上的財团吶喊助威，他妈【嗶——】——
砰—呼—咚—砰—
伴隨著剧烈的声响，似乎是主持人抢回了麦克风，带著些许尷尬的声音隨之响起，
"现场的游行群眾有些激动，
"根据本报社得到的消息，剧烈的舆论声浪似乎影响了市议会的判断，在克里斯托斯及其盟友占多数的市议会，该法案却在长达半年的时间里未获通过。
"有学者认为，克里斯托斯的执政联盟内部或许已经不可逆转的產生了裂痕，他有可能会遭遇执政以来的最大挫折。
听著自动驾驶的直升机收音机里传来的新闻播报，何奥伸出手去，拿起旁边医疗包里装著止血剂的气动注射枪，顺著裂开的伤口，将药物打进了自己身躯。
在将伤口大部分都清理了一遍之后，他拿起一旁的绷带，缠绕在自己的身体上。
他低头扫了一眼下方。
一些明显载著武器装备的车辆正在快速往南门的方向疾驰。
他抬起头来，目光穿过挡风玻璃，看向前方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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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特市联邦调查局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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